云山公社,满身伤痛的母亲(1 / 2)

儿时的回忆 作家当当 1339 字 2023-06-17

在爸爸身边过完10岁生日,我很快就要离开爸爸了。  原因是,妈妈经过申请调动,县组织部门,把母亲从四路公社调往云山公社。  我,一个人从新店公社,来到刚调往云山公社工作的妈妈身边。  在云山公社,我又展开了酸、甜、苦、辣崭新的一面。  云山公社的驻地。也是在一个大祠堂内,也是坐南朝北,沿地势分上、中、下三个厅。  来到妈妈身边,妈妈看到又黑又瘦的我。口里唠叨着骂父亲不负责任,心疼极了。  往后的日子,待在妈妈身边时间稍长。我就感受到了,妈妈的身体衰落到了极限。  首先,由于她的病情,云山公社党委安排了妈妈一个行政职位,公社“文书”。在基层公社,文书的工作,相当于现如今的门卫工作有相似之处。比如,收发信件,报刊,接听电话以及后勤部门统计和发放各类物资票证的工作。  文书,对于基层乡村干部来说是一个清闲自在。几乎没有一点压力的工作,守在大本营,无需风雨来雨里去!  也许人们会想?嗯,这份工作够清闲的。  不!错了!!  此时的妈妈,就连最简单的接听电话都做不好。1米7个头的她,脸色煞白,走路像是踩棉花。  每当电话铃响,妈妈着急的想去接听电话时。身体与大脑就是不配合,浑身虚汗直冒,挪不开步。严重的时候就地晕倒!!这样几番三次的折腾......  公社领导,还是比较体谅母亲的身体状况。公司党高官苏伯伯也是一个经历过特殊时期过来的干部。对于我妈妈浑身是伤的身体深表同情。并最大限度的,对母亲的工作网开一面。本来妈妈的办公室,就设在大祠堂东南边,套间卧室的外间。考虑到妈妈在接听电话时,会就地晕倒。  同事们,非常人性化的,在里间卧室床头旁,再接进一只电话分机。这样,当母亲自感体力不支时,可以直接卧床接听。  当然,在这段时间,我也是个我妈妈的小帮手。小小的接听员,只是起到接听时的缓冲作用。因为,处理不了什么事情,电话最终还是要交给妈妈手里的。  我想在那个时段,在电话的另一头。人们,最常听到的是嫩生生的童音“喂~”…  对了,云山公社,那时候的电话机是黑色老式坐机,很笨拙,还是手摇式的电话机!每次。当我看到妈妈拔打电话,有气无力的摇动时,我真的很想帮忙。一方面是心疼妈妈。二方面是好奇?当我真的亲身体验时,也感受到了不是很轻松。而是感知到电话手柄很沉。  我人小,力气单薄。摇动电话号码时经常打滑!不得要领的,摇着那沉重的手柄。  我的母亲,犹如一架破败不堪的马车,吱吱嘎嘎挣扎前行。  妈妈,因为要强,她在极尽可能的做好本职工作。  云山公社的所在地,在马竹岭村。去县城相对比较近,只需要翻过一个山坡,那个长长的山坡就叫马竹岭。离县城大约四五里地。  妈妈,因为病痛经常去县人民医院就诊,常年吃药。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的药许多是吃伤痛的。如云南白药,三七片粉,还有其他吃头晕的天麻,谷维素,维生素B12等。中药也长期吃,妈妈虚弱的身体整日浸泡在药罐子里。  亲近妈妈的时候,那个药味体味混为一体。  神奇的是,坚强的妈妈,不知是意志力支撑着?还是泡在药罐中起作用了?身体慢慢的有了好转。妈妈的身体,稍有好转就向组织要求增加新的工作量!  不久,就将云山公社妇女工作揽到了自己身上。  妇女工作,很琐碎,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家庭纠纷。事事、件件、桩桩她都要亲力亲为。妈妈,就像一个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人。  由于,富有工作经验,母亲开展工作的方式也很得民心。记得,在召开全公社各乡村集合的,几百人妇女大会中,母亲的个人魅力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母亲,天生一个大嗓门,她在台上有声有色的演讲。底下的妇女,时而鸦雀无声,时而微笑,时而哄堂大笑。完全在母亲游刃有余的语速中进行。  以上,是在没有扩音设备下进行的宣讲,不简单哦!  经过几次大会,小会的展开。母亲,在云山公社妇女骨干中的名声越来越响。而且,在云山公社所管辖的村落中流传。公社里,来了一位了不起的“程同志。”  人们很信任她,妈妈,也常为有疑难的妇女朋友解难。妈妈总是热情饱满的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她是那样的,平易近人。  有一个故事,我还记忆犹新。  在云山公社驻地附近,有一个很小的山村。村里回来一个有着伤残证书的退伍军人。据说,在部队时,有一次演习事故,炮弹在附近爆炸。致使该年青军人脑部受伤,失聪。丧失了劳动能力。  而且,家境很困难,父母双亡兄弟分家,没有正式的房间住。  我妈妈的工作性质,可能与这类需要政府关怀照顾的人有着联系。听到村民在议论!母亲决定去走访走访。  那天,妈妈带上我一起去看望,那个小山村退伍军人的现状。我陪伴着妈妈抄小路,绕田埂,走山沿来到了这位退伍军人所在的小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村民的指点下,该退伍军人没有正式的家,只睡在农村家院里。有一间,称为“西间”的房子,二楼的楼板上。  只见,这位退伍军人就睡在楼板稻草上面,衣着单薄。蜷缩着身子,好像生病了。  向周围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