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醉成这样?” 宫辰面色微醺,缓缓睁开朦胧的醉眼,“我没醉,我只是心里难过,不想动。” 邵惜炎一怔,然后翻了个白眼:“你刚立了大功,义父还想提拔你做副宗主,你难过个屁!” “副宗主?”宫辰无奈笑了,“我若真成了副宗主,是不是就离她越来越远了?” 他竟然还在想着她? 邵惜炎沉下嘴角道:“我早说了你俩没戏!义父如此看重你,你可别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番苦心!” 宫辰缓缓坐起,浓浓的酒气冲的他面容呈现出一种桃红色,他抬起长长的睫毛,漆黑的眼眸盯着邵惜炎,一言不发。 邵惜炎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他……他要干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他缓缓开了口:“邵惜炎,你今天在石梅村说的那些话,可都是实话?” 邵惜炎面容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这个问题让他感到窒息。 当年在石梅村,他心知肚明屋里的就是宫辰,因为李兆思最开始就想要将他带回来培养成绝世舞伶。 但他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因为他要独享义父的宠爱,所以他当时就是想要杀了他! 可事情并没有向他所希望的那样发展,尽管当年洛青雪拼了命要护宫辰逃离,但他最后还是被义父带了回来。 这么多年,他将一切都藏在心里,如今他竟因为洛青雪的几句话,就开始怀疑他,他怎能不心慌?他绝不能让这秘密被揭穿! “当然!我从来都没骗过你,这点你很清楚!”他强装镇定,斩钉截铁地说。 宫辰长叹一声,许久才道:“好,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在圣宗,除了义父,我只信你。” 这句话差点没把邵惜炎的眼泪炸出来,他赶紧转过身,双手紧紧握住拳头,拼命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信我就对了!”他转过脸,“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等你的伤养好了,再细说之后的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邵惜炎就离开了玉兰苑。 三日后,夜深人静。 宫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脑子里一直有个洛青雪在蹦来蹦去。 于是他干脆起身来到院中,望着漆黑的天,让思绪随风飘去。 他本想向李兆思打探雪叶剑和洛青雪的事情,可每次他想开口询问都会被其他事打断,就好像老天故意不让他知道一样。 邵惜炎又一个字都不肯说,这让他毫无办法,其它弟子更是一问三不知。 宫辰望向院外,院外是一处很小的池塘,山中的泉水缓缓流入池塘中,再经池塘流到啸云宗的各个地方。 看着永不停歇、循环往复的山泉,宫辰叹了一口气。 想到接下来一个个神兵的所在之处,有一天他们定要去九芳宫抢夺破命花,到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折磨? “你我之间,犹如此发!”想到洛青雪的话,和满地被割断的青丝,还有她那张牙舞爪直奔自己冲来的玄地炎龙,心中的烦闷就要将他压垮。 这女人为什么这么狠心?发脾气也没个限度! 但是转念一想,他迷恋的不就是她这股子劲儿吗? 这几天他也很后悔,为什么当时脑子一热竟说了“到此为止”这种屁话?他想念了她十年,好不容易找回她,宁愿为了她去死,又怎会因这一剑就抛弃她? 可当时她实在太气人了!两人如今吵成这样,要怎么才能把她哄回来? 当洛青雪的剑刺向他,他以为他的心被刺死了,没想到自己这颗心还挺抗刺的,依然活蹦乱跳贱兮兮的想着她! 月光照在他身上,地上的影子一直拉到院门口,院门被轻轻推开,是子卿端着一只青白瓷碗走入院中。 “主人,喝点红豆羹吧,夜寒露重,暖暖身子!”他道。 宫辰走入院中一个凉亭里,坐在桌案前接过汤羹,只喝一口,便停了下来。 “主人,您是还在为那位洛姑娘伤神?” 宫辰叹气道:“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子卿垂下一双丹凤眼,又迅速抬起,试探道:“主人,不如我们偷偷去看看她?” “偷偷去?”宫辰拧着眉毛转过头,一脸鄙视。 子卿竖起左手食指,笑嘻嘻道:“就看一眼!我们隐蔽气息,看一眼就走,如果她没事,咱们也好安心不是。” 宫辰瞪了他一眼:“大晚上的去偷窥人家姑娘?你这什么馊主意?” “我不也是看你难受嘛!”子卿有些委屈。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不会做的。”宫辰给了子卿一个白眼。 子卿撇了撇嘴:“主人,你现在的样子真像那个悯天谷弟子!” “你说那个颜昊?他也配和我比?” 看着宫辰一脸不屑的样子,子卿转了转眼珠,嘿嘿笑道:“主人,那个颜昊现在可就黏在洛姑娘身边呢!你看他一路那个殷勤劲儿,这会儿肯定要趁虚而入。” “这一来一去这么多天,下次咱们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主人你就真的不担心洛姑娘被那颜昊抢走?” 宫辰咬了咬牙,眉间微蹙:“那个臭书生……” 子卿正要说话,却见宫辰将那红豆羹一口喝光,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诶?主人大半夜你要去哪儿?” “海韵阁!” “主人你不做君子了?” “回来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