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能甩开我的黑羽箭团吧?” 邵惜炎转了转眼眸,走到他身边,眉飞色舞道:“我的黑羽箭团怎么样?唰唰唰的,是不是特别帅?” 说着还用手指划来划去的比划出是怎样的一种“唰唰唰”。 宫若梅没搭理他的唰唰唰,只冷哼道:“你竟为了她一个人,出动黑羽箭团?你以为黑羽箭团是阿猫阿狗,随便都能拉出来溜溜?” 邵惜炎见他没回应自己的小表演,甚觉无趣。 他只好负手而立,呵呵笑着:“你可别小看她那一个人,她可是义父多少年的心头大患,用什么办法抓她都不为过。” “你们究竟为何要抓她?” “当然是因为她罪无可恕。”邵惜炎意味深长地望了望远方。 宫若梅正欲追问,对方却话锋一转:“不过你昨天竟与她呆在一处,这我倒是没想到。怎么?我们的宫左使什么时候开始怜香惜玉了?” “管好你的嘴。”宫若梅漆黑的眸子冷冷瞟了他一眼。 邵惜炎上前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咧嘴一笑:“别恼啊!” 宫若梅赶紧一甩胳膊,将他的手弹开,转过脸不看他。 邵惜炎搓了搓空空的手指,一耸肩,撇了撇嘴继续道:“自古美女爱英雄,你若喜欢她,咱直接把她抓来送你就是。” “我们的宫左使英俊潇洒,身强体健,还怕她不从了你?到时候她怕是夜夜都急不可耐呢!” 话音未落,忽见一把绸扇闪着寒光,剑一样地飞向自己! 邵惜炎眼疾手快,提气将身子右斜,脚下一蹬,跳到一旁稳稳站立。 他目光阴狠地盯着宫若梅,冷笑道:“我才说了这么一句你便怒了,看来那贱女人也是个狐媚坯子!连你这冰块都被勾了魂儿!” “贱的人是你!”宫若梅喝道,手中的黑色绸扇突然凶光大涨,黑压压的魔气让人看着就胆战心惊。 宫若梅举起绸扇,胳膊发力猛然向前一挥,无数黑色花瓣闪着寒光,向对方奔袭而去! 邵惜炎大惊失色,忙飞往远处躲避,仓皇落脚之时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已面色惨白。 他额上青筋暴起,握住双拳,愤恨道:“你竟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对我下手!” 宫若梅收了扇子,瞪了他一眼,厌恶道:“杀你,是你嘴欠,与旁人无关。”说罢竟转过身,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往回走,像是在等他跟上来。 邵惜炎没再恼怒,反而嘿嘿笑了几声,“行!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你没变。” 他快走了几步追了上去,紧紧跟在宫若梅身后,眯眼笑道:“义父说了,你拜入海韵阁可是件天大的喜事,不枉费他老人家悉心栽培你这么多年。” “所以义父特意让我来恭喜你,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这愈合丹你再吃几颗,伤口就恢复更快了。”言罢,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子。 “你先前在那妇人手里受了不少罪,我已将她们都解决了。你竟然假戏真做,看着你浑身的伤,我自己都跟着疼。”说着咧了咧嘴,做出一个十分疼痛的表情。 “解决了就好,死人的嘴最严。”宫若梅停下脚步,往旁边挪了两步,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不来真的,怎么引起别人注意?不过我也没想到,来救我的人竟也是你们要抓的人。” “我也没想到这个,那天看见她把你带出去,我也吓了一跳,怎么就这么巧?”邵惜炎嘿嘿笑着,将红盒子送到他面前,凤眸里映着他漆黑的面具。 宫辰接过那红盒子,打开看了一眼便关上,沉着嘴角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让他老人家不必如此费心。” “那行吧,你办你的事儿,我捉我的人,咱们互不干涉。”邵惜炎嘿嘿笑道,“等你到了海韵阁,我自会配合你的一切行动。” 宫若梅浓密的睫毛缓缓垂下,连同斗笠一起遮住了他黑色的眸子。 片刻后,他抬起眼帘道:“那两个傻小子也要一起去海韵阁,他们一个是华月山庄的少庄主,一个是悯天谷大弟子。在我行动之前,你最好不要旁生枝节,打草惊蛇。” “当然,一个九芳宫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邵惜炎望着他的眼睛,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 “这几年,你每次都包成这样出来,真可惜了你的盛世美颜。” 宫若梅漆黑的眼眸瞟了他一眼,“不然呢?大摇大摆出来见你?你想让义父把咱俩一起剁了?” 邵惜炎嘿嘿笑了几声,一双细长的凤眼眯成了两道月牙。 宫若梅又往前走了几步,回首嘱托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在海韵阁等着我,别给我添堵。” “还有,让义父他老人家多保重。”言罢,轻盈飞起,消失在黑夜中。 邵惜炎站在原地呵呵一笑,仿佛心情大好,故意拉长了音大喊:“知道了,宫左使!”直到宫若梅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他才轻叹一声,转身飞走。 皓月当空,宫若梅刚回到客栈,就见洛青雪又趴在他的房顶上窥探。 他无奈地摇头:这丫头倒是够聪明,可就这么看能看出什么?早晚要被人捉了去。还是要先把她引开,自己才能回客栈。 于是他随手朝院中打出一丝魔气,那魔气瞬间化成一道人影从她眼前迅速闪过,洛青雪果然尾随而去。 他本想直接回房间,又想到邵惜炎还在附近,以他的心狠手辣,若她真的被捉回去,扒皮抽筋都是轻的。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他越来越觉得洛青雪就是他当年的“梅姐姐”。所以在确定她身份之前,她最好平平安安的。 于是他没再犹豫,远远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