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守卫的确还在,不过已经被某种黑色如同蛛网一样的东西粘在了墙上,只垂下四条无力绵软的四肢。 祝觉进入到营地当中后,在大门两边的墙壁上看到了四个被黏住的人,都是一模一样的状况。 拿着刀做好警备,他稍稍靠近了一点,才发现这哪是蛛网,根本就是人类的头发。 是的。 这几个活人被包括在乌黑的头发当中,如同包裹在茧丝当中的蛹。 心头那种不妙的预感越来越重,祝觉深吸一口气,稳住心态,随后挥出一刀,将这人身上的茧给劈开。 包裹在里面的人从墙壁上滑落,摔到地面。 他没有头。 祝觉贴近了几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脖子上的断口。 全是毛刺一样的肉丝,不像是利器所割,更像是活活被什么东西给活生生拽断下来的。 “能将人头从脖子上拔下,所需要的力量极高,和我之前主点力量的时候差不多。” 想到这,祝觉的心里一阵恶寒。 这末世里不仅仅有活尸,还有怪物。 和这个未曾谋面的怪物相比,兽王那种都已经是比较慈眉善目的存在了。 “其他的人呢,就没留下一个活口吗?” 祝觉开始在整个营地搜寻起来。 首先是猪场对面的“饲料小屋”,里面有一个无头尸茧,似乎是那个看守。 至于挂在上面的人倒是没有被头发包裹,只不过都已经死了,和变成茧的结果差不了多少。 而后是附近的帐篷。 每个里面都有而到三个茧,其中都是一模一样的无头人尸。 祝觉看了一眼木桌上的咖啡,把手贴在杯面上,甚至还是温热的。 这就说明帐篷里的人刚冲了咖啡,而后不到几分钟人就已经凉透了,死亡只发生在一瞬间。 怪物的速度可能非常快,或者是极其善于隐蔽。 查看了所有的现场,祝觉压根没有看到人类一方抵抗的痕迹,甚至连一点血液的喷溅都没有。 整个营地里的人似乎都死的悄无声息,如果不是看不到人头,祝觉都怀疑是不是他们生前都没遭受过什么痛苦,突然就死了。 “还有楼里的人。” 外面的情况已经看过了,祝觉飞速赶往附近的居民楼。 第一层什么都没有,非常干净。 找了两个房间推开门进去,发现床上有几个茧,和外面差不多。 祝觉又带着缓慢的脚步上了第二层。 更多的茧在墙上贴成一行,排列的非常整齐。 砍下其中一个,里面还是某个男性的无头人。 第三层。 祝觉如同着魔了一样的奔了上去。 推开距离他最近的房间门,他终于看到了足够新奇的场面,打破了这个循环。 墙上挂着的茧垂下一只手臂,死死的握着一把日本刀。 祝觉对这把刀有足够的印象,于是在脑海中飞快的回想起来,记起了这把刀的来源。 那是一个有点身法的年轻人,他曾在下面的楼层和自己对质过。 看来这人和白余山等人一样,是住在楼上的? 祝觉如是想着,而后蹲下身,看向地面。 有一段泼洒出来的黑色痕迹,像是凝结后变质了的血。 而在这痕迹的末端,居然是块惨白的骨头。 用刀将那白骨拨动到自己眼前,祝觉认真看了看,却根本瞧不出来这段骨骼到底应该属于什么物种。 这块骨头又细又长,有点像是棒状的腿骨,但末端却是非常尖锐的,如同标枪。 不再去压榨自己那点贫瘠的医学知识,祝觉起身离开,准备搜查一下其他的房间。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房间都没什么区别,很多很多的茧,排列在墙面上,里面都是无头的女人尸。 第四个房间倒是有点意思,里面居然全是用锁链拴起来的活尸,天花板上还挂着一大一小的两具尸体。 祝觉认了出来,这应该是那个白余山的老婆和儿子。 和其他人不同,她们母子二人是上吊自杀的,极有可能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自知走投无路,这才选择悬梁自尽。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愈发疑惑起这个营地的遭遇,于是祝觉前往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办公室。 一靠近,他就发现这铁制的大门坑坑洼洼,上面满是凹进去的洞面,显然是外面有什么东西给戳的。 拿肩膀撞了十几下,门开了。 祝觉进去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墙壁上挂着一个大茧,下方的地面则静静的躺着一把铁沙枪。 劈开茧,白余山千疮百孔的尸体从里面掉落在地,头居然还在。 祝觉探了探他的鼻息,稍有一丝活气,只不过极其微弱,亡命也就是风一吹的事。 “喂,快醒醒,白余山。告诉我,你们之前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 狠狠打了他几巴掌,祝觉想要从这人身上榨取一点有用的情报。 他身上的那些洞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明显是出去的气多,进去的气少,说话都费劲。 只见白余山的眼皮蠕动了一下,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唇微微张开,声音极小的重复着什么。 祝觉把耳朵贴了过去,却只听见这人说出两个字:“蜘蛛”。 也没用多长时间,他的头一歪,就这么挂了。 祝觉再度起身,看向那开着的窗户,上面有一点新鲜的血迹,似乎是某人刮在玻璃的碎片上留下的。 他推测,应该是那个怪物将白余山收拾了一半,就从窗户下去追那个逃跑的人了,不然不可能会有活口。 祝觉目前并不知道“蜘蛛”这两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也许是单纯的代表蜘蛛这种动物本身,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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