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祝觉才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景物仿佛醉酒一般带着重影。 而后就是剧烈的耳鸣,以及让人头痛欲裂的杂音。 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出了车祸,车撞在墙上,之后的事情是一点也记不起来。 “张爱,你在么?” 祝觉呼唤着她的名字,想从地上站起,却发现自己眼前的处境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双手被捆的吊在房梁上,两脚离地,如同悬挂的猪肉。 “哟,你醒啦?” 这时,某个男人的声音传到祝觉的耳中:“你丫的命很硬啊,这都没死。” 注意到这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祝觉努力的抬起头看向前方。 那是一个穿着布衣,腰间挎有柴刀的中年人。 祝觉头上的血顺着面颊流下,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谁...其他的人去哪了?” “我啊,本来就是个看仓库的,不过你现在可以叫我一声典狱长,嘿嘿。” 中年人咧开嘴笑了,“毕竟管东西哪里有管人有意思嘛,你说是不是?” 祝觉一时间没明白这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当他看向周围时,心里这才有了答案。 在这个仓库里,还有很多待遇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悬挂在半空。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男人,有的身上带有伤口,正止不住的流血,有的干脆就是死人,上面盘旋着大片大片的苍蝇。 瞬间,祝觉联想到了每个丧尸片里几乎必有的剧情:“你们...是在吃人吗?” “哎,你可不要误会,我们都是文明人,吃同类这种事还真干不出来。” 那中年人急忙摆摆手,否定了祝觉的说法,但旋即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不过啊,你确实猜对了一半,这里的确是肉食的储备仓,不过要吃的不是我们,而是它们。” 顺着他的目光,祝觉从敞开的大门看向屋外,居然是一片规模巨大的养殖场,里面有着上百头脏兮兮的肥猪。 “你看啊,现在这世道想给整点带荤的饲料根本不可能啦,我们自己吃都费劲,别说那些猪。” “但养猪呢,又不能一直给素,膘上不去,所以啊...你懂得。” “人吃了猪这么久,反过来不也一样嘛,正好肉光了以后剩下的骨头还能磨粉再做成肥料,可循环利用哦。” 中年人的话很多,似乎平日里很少遇见能够能说上话的人,可算逮到了祝觉这个活口,便滔滔不绝的讲述了起来。 哪怕这里的内容让人脊背发凉。 在这里,人命居然如此低贱,甚至成为了猪的食料。 祝觉沉默许久,又继续问道:“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你说哪个?” 中年人挠了挠头,“抱歉哦,我记性不太好,你们那批里是有四个还是三个女的,我哪个记得清楚。” “她是短发,臂上戴了一串手镯...” 在祝觉提供了可供辨别的信息后,这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女娃子?那可就让人忘不了啦!一提起这个,我整个人就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个姓白的纯是个畜生。这么漂亮的娘们自己不要就算了,还不给我们,去当猪饲料,那不是纯纯的暴殄天物吗?” “我真干了他老母!” 一提起这个,他气的直跺脚,显然是情绪非常激动。 而听到这,挂在旁边的祝觉眼睛瞬间瞪的极大,呼吸沉重的如同风箱。 “刺啦”一声,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麻绳应声而断。 还没等这中年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祝觉已经捏住他脖子,将其从地上提起。 一瞬间。 他失去了呼吸的权利,泛起眼白。 但很快,氧气重新回到肺部,中年人重新获得了自由。 “她现在在哪,带我过去。” 祝觉的面色平静,声音低沉的命令道。 那中年人跪在地上“咳”了半天,却突然从地上暴起,手里握着那把柴刀,面色狰狞的朝他砍来。 祝觉轻描淡写的向右一闪,躲过这刀,又抓住中年人的手腕,用力一攥。 他立即发出了痛苦的惨叫,腕部直接扭曲,变形,细了整整一圈。 祝觉又是神情冷漠的说道:“我并不想杀人,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 “我错了,我错了...” 这中年人缓过劲来后,已是认清现实,颤颤巍巍的当起了带路党。 二人出了仓库,顺着猪场的食槽行进,祝觉能看到里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人骨。 没走多远,前方那人就停了下来,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而祝觉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开始充血,变得猩红。 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 可以看见,圈里的两头猪在争抢着一条见骨的人腿,那脚上穿着的鞋子他认得,那浸在粪泥里的裙子他也认得。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更多的泪从祝觉的眼中流淌而出。 “不关我事啊,真的不关我事!” 意识到那女人对他很重要,中年人在旁边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求饶道:“我们这里有个领头的人叫白余山,他就喜欢搞杀鸡儆猴这一套,这女娃肯定是触了他的霉头,所以才会...” 祝觉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依旧如同雕塑样的立在原地。 他见状又开始磕头,“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给您带路,那姓白的肯定不得好死...大侠,只要您留我一命...” 忽的,祝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中年人的嘴,硬生生掰断了他的四肢,将其像垃圾一样的抛进了猪圈。 眼见肥猪
21.一个字,杀(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