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宰了,剥掉她的那身皮,换个老老实实听话的女人装上,还不是一样。 后悔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就像打麻将明知上、下、对三家听牌,可为了自己手上这把清一色糊三筒却仅剩一只还不知道是否被谁死死捏着,带着对糊大牌虚无缥缈的那点运气和无限祷告,在叫牌的同时狠狠心把生张五饼打出去……结果一炮三响。 明明已经从小型播放器上看到凌子涵释放火焰的全过程,自己却固执的认为异能者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出现,还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寻找“符合逻辑性的理由”作为解释。 现在,真正是骑虎难下。 严尚祖的眼角在抽搐,看着对面那个光芒四射的年轻人,他忽然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恐惧感。 我要死了。 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会像我之前捏死那个老头一样,用火球把我烧成一具人形焦炭。 凌子涵收起托在掌心的火球,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正前方走去。 严尚祖听见身后传来阵阵躁动。 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是碎骨帮的人在退缩。 荒野上的人就是这样,看见好处就蜂拥而上,遇到危险就各寻逃路,至于自己这个帮主的生死,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凌子涵,严尚祖面色惨白,下腹部的机械膀胱在中枢神经的强烈恐惧感支配下,甚至隐隐产生了近乎不可控的排泄欲望。 凌子涵走得很近,直到距离严尚祖三米左右的位置才停下脚步。 他用清澈如水的眼眸注视着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冷汗的碎骨帮主,没有张口说话,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仔细观察,仿佛要将对方的每一个身体细节以烙印方式刻画在记忆深处。 严尚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人当做动物或实验标本那样看待。 他心中冒出一团因屈辱产生的愤怒火焰,却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就彻底灰飞烟灭。感觉站在面前的年轻人就是个怪物,自己只是他眼中微不足道的猎物。 至于观察……这很容易理解————寻找合适的下口部位,看看具体哪块肉最鲜美最柔嫩。 凌子涵张开嘴唇,以悦耳的男声说出让严尚祖难以置信的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 严尚祖第一感觉是自己听错了。 他张大嘴,满面惊愕。 凌子涵英俊的明星脸上再次浮现出令人愉悦的阳光微笑。他重申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并对此作出辅助性的解释。 “你找我有什么事?” “打架?喝酒?还是只想坐下来好好谈谈?” 被极度震惊与恐惧支配的严尚祖一时间无法回过神,他觉得脑子里有很多声音在喊叫,一些从未想过的东西从思维角落里疯狂蹿出,自己努力捕捉却跟不上它们灵活飞蹿的速度。 凌子涵的笑意明显释放出另类的意味深长:“你该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这样的提示已经足够清楚,严尚祖也终于从茫然与仿惶中清醒。他大口喘着粗气,带着从死亡深渊侥幸逃脱的极度庆幸,如捣蒜般高频率点头,结结巴巴地连声叫道:“是的,是的……我……我知道有伱这么个人……我,我来找你喝酒。” 这是一个非常适合构筑男人之间临时关系,增进彼此了解,拉近关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