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记》一事而来。”
傅人君显然不像此前的那七个番僧,喜欢嘴巴里乱唱。
对方只是奔着目的而来。
也是奔着天下第一算的头衔而来。
他拱了拱手,亦是问向了太子。
“要不要夸他?”太子问向李鸿儒道。
“他所言虽有几分歪理,但咱们也要等一等,看看是否有其他人解说的更为透彻”李鸿儒回道。
这便是当前不能做定夺了。
太子脸上微微有些小失望。
傅人君则是眉头紧皱。
他手指掐动时,便见那堂上的李鸿儒晃然起身,只是奔行数步,李鸿儒已经一脚踢了出去。
“我最讨厌别人有话不问,心底里来算我,你倒是厉害,居然言行不和之下就在堂下算计本官,到底是想图谋什么?”
一脚踢出,傅人君身上蓝光顿显,挡了一下。
但李鸿儒这一脚的力道不轻,傅人君一个跟头便摔了出去。
李鸿儒拍拍手,骂了一句才收声。
他这番动作行云流水,奔跑又是极快。
众人还有些疑惑时便收了尾。
待得李鸿儒发声,诸多人才反应了过来。
“大胆妖道!”裴绍拔刀怒道:“抓起来,打出江湖司!”
“果然是仗着本事的无法无天之徒!”
“一言不合便是算计,如此品行如何过得了父王那一关,封就天下第一算之名。”
一时不免有李淳风和太子连连开口。
傅人君又是说道又是演法,诸多不乏可取之处。
只是李鸿儒暂缓太子建议之时,不免起了一些小心思。
倘若如李淳风一样推算,不被他人察觉也就罢了。
这被李鸿儒发觉,一脚放倒,傅人君已经躺在了地上,一时难于起身。
“你下手如此之狠,心思中定然有见不得人之处!”
傅人君连连启口,听得李鸿儒脸色微微有阴霾。
“这么说,本官还要让你好好算一算,不做任何反抗才是”李鸿儒冷笑道。
“心思坦荡,便不惧人查算,贫道只是……”
“你既有如此坦荡的心思,不如让钦天监台正李淳风好好算一算,也让你们对一对《戊寅元历》真伪欠缺之事!”
《戊寅元历》作为大唐国定国时的基础历法,历法中所涉诸多。
单单《戊寅元历》所定制日期、时辰、计数等便是推衍术算的基础。
各类推衍术算离不开《戊寅元历》的指导。
李淳风一直在反《戊寅元历》,不时谏言朝廷,推行自己补充完善的《乙巳元历》。
便是《紫微斗数》这册书上,也有李淳风各种关于《乙巳元历》的解说。
新旧历掺杂,李淳风甚至不得不半夜跑李家来翻书核对查看。
作为同行,这也是两个老冤家。
此前李淳风在朝堂与大理寺卿崔真善扯皮,一直与傅人君隔空放炮,待得如今,双方彼此已经见了面。
李淳风认为《戊寅元历》有诸多处不真实。
若是依《戊寅元历》做推衍,容易导致错误。
错误的历法更是会影响到四季定时,导致普通群体对春耕秋收日期难以精确,进而影响到生产与生存。
李鸿儒心中确实藏了一些事,涉及太吾,也涉及乾坤袋。
他此前还并不算太介意,但修行《紫微斗数》之后,他一点也不想被人推算。
此时他话语一引,祸水直接东引,将傅人君抛给了李淳风。
这让李淳风不得不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