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身上。 这些反着来看,大概就是之前天禄将军府跟莲花观之间的冲突。 天禄将军府的人阻止莲花观的人修建道场、法坛,还搞强拆征用,不打起来才怪。 莲花法师在外面的法师接了活,道禄司等单位过来抢生意小商贩之间发生这种事,都能吵到抢板凳砸头上引发械斗,打个头破血流。 他们能罗列这么多,这么细,说明天禄将军府是知道这些事的。 难怪莲花观这些年式微。 从场地,到收徒,再到教学方面,莲花观遭到天禄将军府全方位挤兑。 天禄将军府处处宣扬莲花观天师府的地位相当于天禄将军府二把手,其实就是个供奉。他们从各方面表现出来的都是这是天禄将军府的地界,莲花观在这里得守天禄将军府的规矩,遵守天禄将军府的号令。 难怪姥姥总提什么道统、传承,今天赵呈祥会提到莲花观是千年国教。 这是一场全方位的慢慢围剿,步步蚕食,以求达到最后吞并。 连晓星把这一条条,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把文件还给裴晓晨,说“我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权利是争取来的,不是让出来的。我会去冥府把爷爷和天禄找回来,其余的,你们好自为之” 裴晓晨默然不语。 连晓星对连秀秀和连镜说“姥姥,妈,我们回去吧。” 连秀秀轻轻点头,率先往外走。 连秀秀和众金莲长老们纷纷跟上。 连晓星出了会议厅,把直播镜头调到正对自己,说“谈完了。天禄将军府在文件上写往后不再针对莲花观,但文件这东西嘛,撕了就不认了的,懒得签了。天禄在我体内附身十八年,虽然我跟老将军只在上次我去天禄将军府时见过一面,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跟裴晓晨打归打,闹归闹,我有危险的时候,她拼命护过我,就还是帮她一把,去冥府找找他们吧。” 她说完,发现没弹幕,想起自己把弹幕关了,又开启弹幕,便看到好多粉丝喊她不要说出来,会被冥王伏击的什么的。 连晓星笑笑,没再多说旁的,向大家道了别,便关了直播。 她坐上车后,隔着车窗,扭头看着面前的大楼,对坐进车里正在系安全带的赵呈祥说,“我虽然讨厌裴晓晨,但看到她陷进现在这样的被动境地,还是蛮难受的。我不想在这种场合为难她。” 赵呈祥说“你姐比你大七岁,她参与主持天禄将军府事务只有两年。她十八岁上前线战场,二十一岁回来,之后跟在你爸身边打下手学着处理事务,期间还得挤时间到处找天禄,听到消息点就得去找,哪怕明知有诈是陷阱,也要去。你没注意到,大师姑跟掌教真人,压根儿没理她,都是在朝你爸发难吗” 连晓星“啊”了声,扭头看向赵呈祥,有点不是很明白。 赵呈祥“你爷爷有兄弟姐妹五个,你爸有兄弟姐妹四个,全都没分家。裴沐芷总扯什么血缘、亲戚,那是她在天禄将军府里总拿这些说事,摆长辈派头占便宜习惯了。掌教真人和师姑听到她又来这一出,只是当场走人,没掀她桌子都是客气的了。你爸还把她请上谈判桌”她差点把骂人的脏话喷出来。 她又说了句“大师姑搬到天师府住,已经有十年了。你姐也就是最近两年才住天禄将军府,之前都一直住天师府,寒暑假就到静湖院。她想躲个清静,结果你天天找她麻烦,气她,可不得打你。” 连晓星说“她躲清静就是上山抓兔子掏竹鼠烤来吃,你俩一身烤肉味回来,不带我玩就算了,连烤肉都没给我带点,还在那里讨论哪哪没烤好,下次要带什么蜂蜜要烤到外焦里嫩才好什么的。还有,我在书房画符,你俩到房顶上放风筝,踩得瓦灰掉了我满桌子。我在房间里画符,你俩在院子里打打闹闹笑得哈哈哈哈的,还说,当心晓星又生气我不气才怪” 赵呈祥瞧见连晓星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识趣的扭头看窗外,不看连晓星。 不就是不带她玩嘛,至于嘛。连晓星跑不动,跳不高,蹦不远,树不会爬,墙不会翻,天太热会中暑生病,天气凉风一吹就感冒,带上她怎么玩她俩可不敢给自己找麻烦。 连晓星气了几分钟,便不生气了,问“为什么让我开直播” 赵呈祥说“公开立场。” 连晓星不是很明白。 赵呈祥说“莲花观一贯的宗旨就是,一个朝代立不住成了烂滩子,就再换一个。扶谁不是扶就非得扶一个心大到想谋夺莲花观的你姐能不能收拾得了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能不能接得住天禄将军府,是个什么心思,我们还得看看,但莲花观要开始跟天禄将军府剥离了。” 她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连晓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