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坐了回去。
那一瞬间的冲击感,直令他无意识从口中,泄出哭声来。
这一刻,明昕还有些茫然。
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脸侧传来轻柔的触感,明昕稍稍回神,却看到殷雪镜被领带捆住的双手。
领带末端端正地绣着三个字——晏明昕。
这是他的领带……是他把殷雪镜的手绑成这样的吗?
“没有力气了吗?”嘶.哑的叹息声传来。
那人像是被使用过度了,连声音里,都传出疲惫感来。
“我来吧。”
什么意思?
明昕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代表疑惑的语气音,便立刻像是被架在铁锅中的食物般,快速被颠炒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模糊的流光,再度恢复意识时,他几乎全身都蜷缩在了单人沙发的角落里,连脚趾都在颤抖。
被领带捆缚着的手又来摸他的脸,随即是关切的声音,“好了吗?”
明昕却抓紧了机会,抬起了手,往面前人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比起拳头,巴掌更有侮辱人的意味。
明昕不喜欢靠这种奇巧侮辱人,他更宁愿用实打实的武力叫人跪在自己脚下求饶,可殷雪镜却叫他破了例。
“出去!”明昕根本没有压抑自己的怒意,怒声斥道。
殷雪镜生生受了他这一巴掌,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明昕下意识看了眼那折磨自己许久的刑.具,却是被那牛马一样、还泛着紫红的东西刺得眼前一黑。
“你……你这牲口!”明昕骂道。
殷雪镜没有回嘴,与他清冷俊美长相浑然相反的邪恶物件却甚至还在往下滴水,把本就混乱一片的沙发□□得更脏。
现在的他,已完全和“干净”二字搭不上任何关系。
明昕勉力支持四肢爬下了沙发,可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脚尖刚触及地面,两条腿就软得像面条一样,直叫他险些跪倒在地上。
却是殷雪镜那双被领带绑着的手,牵着他的手臂,拉住了他。
可明昕刚一被碰到,就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骤然抬起另一只手,朝着殷雪镜脸上又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滚!”
只这一声呵斥,却是带了点哭音,反倒没有了之前的攻击性。
殷雪镜黑眸浓得犹如未研开的墨。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松开了手。
明昕再度尝试着自己站起身来,却尝试了几回,也没能直起腰来。
明昕终于没再尝试着靠自己起身,可当他重新坐回到地上时,他却看到了从自己身上流下的浑浊的液体。
一想到这些液体是从哪里来的,明昕心中就生出想杀人的欲.望。
只是,现在他还需要殷雪镜。
明昕没有转头,只是冷冷道:“殷雪镜。”
“怎么了。”殷雪镜几乎立刻就回应了。
“抱我去清理。”明昕的声音生硬。
“恐怕不行。”殷雪镜却竟是如此回答道。
怒火再度攀上明昕心头,他扭过头,瞪着殷雪镜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杀了,“为什么?”
殷雪镜却举起了手,露出紧紧绑在手腕上的领带。
“有这个,我现在没办法抱你。”他说。
明昕只能先给他解领带。
也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绑的,领带绑得极紧,几乎成了死结的样子,明昕一边骂一边解,手上又没多少力气,最后是心一横,垂下头咬住领带,强行用牙把它撕裂开了。
殷雪镜的双手被解开了束.缚,手腕上却留下了浓重的淤青。
像被狠狠虐.待过。
明昕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却很难直视这种带有不一般意味的伤痕,他移开视线,冷淡道:“现在可以把我抱去清理了吧?”
“把里面那些东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全都弄出来。”
说到这里,他担心殷雪镜没听清,又抬起脸,红肿的,被泪水润湿的眼眶映入殷雪镜漆黑眼底,语气却是不同于表象的狠厉,“只要有有任何一点没清理干净。”
“我就杀了你。”他语气发狠。
殷雪镜垂下眼,显出柔弱的、极听话的姿态,“好。”
虽然说要清理干净的是明昕,可最终忍耐不了的,却也恰恰是他。
仅是最开始的动作,他就往殷雪镜脸上打了两个巴掌。
到最后,殷雪镜已不知道挨了他多少个巴掌。
他却没有一点怨言,就像一个合格的、受欺凌的柔弱穷学生,令明昕以为自己的巴掌仍是有效的,而非只是无力地拂过他的脸侧。
明昕昏睡过去之后,他抱着明昕,却是以毫不费力的姿态,将人抱出浴室,送到了床上。
盯着沉沉入睡的明昕,殷雪镜弯下腰。
不同于之前在明昕面前的软弱姿态,他掐住昏睡少年的下巴,以一种强势不可违逆的姿态,重重的吻了上去。
恐怖的侵占欲从他身上弥散开,将无知无觉的少年彻底笼罩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