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回头一看,满地的水渍,盆上浮满了枯黄发烂的菜叶,而两个小家伙衣服上、脑袋上,都挂着烂菜叶子。
徐月猛的深吸一口气,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
不能打小孩!不能打小孩!不能打小孩!
好一会,激动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无视身后的一片狼藉,架锅炒菜。
徐二娘和徐大郎忙完回来,听见厨房里的动静,知道徐月回来了,洗洗手,笑着朝厨房走来。
然后,还在乐得欢的双胞胎就遭了生平中亲妈的第一顿打!
双胞胎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小屁股上就各挨了一巴掌。
兄妹俩呆呆的楞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痛,但委屈,“哇”一声,暴哭!
徐大郎眉头一皱,心肝一颤,已经踏进厨房的半只脚,果断退了出来。
任俩外甥在厨房里喊得天崩地裂,舅舅我自毅然不动!
“徐月,你也太惯着她们了,瞧这两个小混蛋把厨房弄成什么样了,我都没办法下脚!”
“噢~,我的光明神呀,你们快瞧瞧这两个小乞丐!”
徐二娘骂骂咧咧的把双胞胎拎了出来,小家伙们的衣服上全是烂菜叶的黄渍,还透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啧~”徐大郎嫌弃的挑了挑眉,但身体反应很诚实,挪到井水边打了一桶水过来,招呼哭得没有眼泪,只是干嚎的两小只过来洗洗干净。
一看有人搭理自己,徐东北和徐平原立马不嚎了,找到救星似的扑到舅舅身前去。
不料,她们高估了舅舅对自己的情谊,徐大郎一个爆退,直接从院子中心退到墙角下,避之不及。
徐大郎:虽然有点残忍,但这是本能,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还是徐月好脾气的笑着端菜走出来,安抚了一下阿姊暴怒的情绪,被嫌弃的徐东北和徐平原才被他们亲妈洗干净。
至于厨房里那盆发臭的烂菜叶子,徐月指使哥哥徐大郎倒到院子花坛里,做肥料了。
徐月把最后的碗筷拿上桌,双胞胎也被徐二娘洗干净了,看着重新变得白白胖胖,可可爱爱的双胞胎,徐二娘母爱泛滥,有一丢丢后悔自己刚刚的暴躁。
“没事了那就吃饭吧,你们两个要自己吃还是小姨喂啊?”徐月笑着问。
如果是平时,双胞胎肯定要自己拿着勺子自己吃啦,还能玩,多高兴。
可现在两人学乖了,怕阿娘还生气,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等着阿娘和小姨投喂。
看这兄妹两个大口大口吃完饭的乖巧模样,徐二娘忍不住内心的愧疚,抱着两兄妹一人轻吻了一下,
“宝宝,对不起哦,阿娘刚刚不该动手打你们的......”
孩子压根不记仇,回亲了阿娘一口,徐东北努力组织语言,说:
“不、不、不筒!”
发音不准,三个大人却都听懂了。
徐二娘眼睛眯了起来,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儿?
双胞胎吃饱了,自己在一边玩。
徐月三个大人边吃边说事。
徐月问起徐二娘和徐大郎到河道的事。
徐二娘道:“一点小事而已,因为修缮河堤不小心毁掉了村民半亩地,村民和工人们起了点口角,但我们已经解决好了,也做了相应的补偿,现在没事了。”
“对了幼娘,你是打算把徐家军的指挥中心搬到涿县来吗?”徐二娘试探问。
徐月还在犹豫,吃着饭,没有立马回答。
徐二娘说:“我们在渔阳发展多年,根基都在那边,突然搬到涿县来,是不是不太方便?”
她这么一说,还在犹豫的徐月思路反倒突然清晰了。
“就是因为渔阳是我们徐家军的根基,所有不能全都扎堆集中在一个地方。”
“涿郡本来就是一洲治所,道路四通八达,更好掌控整个幽州。”
徐月放下碗筷,喝了一口汤,缓缓道:“在涿郡建立总指挥中心,也不会影响到渔阳的地位。”
“咱们还有海上的航线在,渔阳有港口,那是咱们徐家军最坚固的后盾,如果把涿郡这边的人都带过去,反而麻烦。”
总有些秘密,是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的。
渔阳是徐家军的起发地,哪里藏了太多徐家军的底牌,一旦设立渔阳做幽州首府,大量人流涌入,鱼龙混杂,行动起来不方便,反倒影响渔阳原本的发展。
至于安全性,渔阳背靠大海,辽东辽西也在掌握之中,徐月反而觉得渔阳比涿郡更安全。
涿郡四通八达,东南西北都要提防。
渔阳就不一样了,只要注意南面动向即可安心生产。
“再过几天,等我把这边的事物安排好,我们得回一趟渔阳。”
徐月叹道:“已经快两年没回渔阳了,得回去看看这两年渔阳都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经济繁荣是肯定的,和渔阳比邻的渤海郡,就总派商船驶入渔阳通商。
虽然商人们都说他们是悄悄来的,但谁信呢?
公孙越或许并不知道这些商人的活动,但他手底下的谋士们肯定知道,并默许放纵。
因为,赚钱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