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王笑了笑,转身对身后那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那群人便都离开了。只留下两个看似还挺厉害的人,站在了静安王的身后,估计是留下来保护他的。其中一个若是没有记错的家,叫做紫烟。慕容弈依稀记得小时候曾见过她。
那时候慕容弈年纪还小,静安王进宫找太后的时候,他正巧也在。不知道为何冒出来一个宫女刺杀。当时就是这个紫烟,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个刺杀的宫女就倒在地上,双手捂着不断喷血的脖子,最后没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那时,慕容弈第一次知道,原来杀人竟这么简单。
看到那些南越人离开,慕容弈这才松了一口气。沈馥虽然很不服气,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自己的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呢,这点记性还是有的。
“太子殿下,我们该启程了!”万长老上前说道。“时辰不早了,现在动身,或许能在天黑之前抵达下一个小镇。”
“皇叔请!”虽然南越的人确实已经走了,可是光是一个紫烟,就足以震慑慕容弈了。更何况,紫烟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身手如何的男人,那架势看上去,不比紫烟差。
静安王毫不客气的将手摆在身后,率先跨上大马,走在了前
面。慕容弈与沈馥则上了马车,一路浩浩荡荡的朝着南平出发了。
原本应该是轻松的路程,有了静安王的加入,大家都变得紧张兮兮的。只有井长老,一脸平静,没有出现多余的表情。
这几年,她一直在太后身边帮着慕容璟调理身体,因此也见过静安王一次。记得那次相见的时候,她就被静安王这惊为天人的容貌给吸引了。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却不想那一次相见,就足以让她沉沦。
可惜的是,之后井长老便再也没有静安王。听太后的意思,是为了让皇上安心,所以她的儿子才需要四处流浪。
现在看来,这静安王这些年并非是真的四处流浪。光是之前出现的那些南越高手,井长老猜测,这人应该是与南越国联手了,目的不可得知,但是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而且,看慕容弈这架势,可能也正是因为感觉到了什么,才会对静安王毕恭毕敬的。
也真是难得,还有看到太子吃瘪的时候,井长老暗暗笑了笑。
姬红菱走在井长老的前面,无意间回头看到井长老嗤笑,便觉得奇怪。于是放慢速度让井长老跟了上来。
“护法!”井长老看了一眼姬红菱,脸上神情恢复如常。“可是找我
有事?”
“你刚刚笑了吧?”姬红菱狐疑的问道,“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不如与我分享分享可好?”
这一路实在太安静了,姬红菱根本就受不了。可是无奈现在有一个连太子都要礼让三分的静安王。姬红菱其实也曾尝试靠近,却被他身边的护卫给隔开了,压根就没有办法靠近。
井长老虽然为人谦和,却是鲜少露出笑颜的,她就仿佛是一个什么都淡淡的女子。不怎么笑,也不怎么会发怒,就仿佛超脱了一般。
“护法看错了!”井长老继续板着脸,却惊讶的发现,静安王此刻竟回头正看着她,于是连忙低下头去。
一直走到天色渐暗,慕容弈这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皇叔,不如我们就在前面的镇上稍作休息吧!”慕容弈指了指前面不愿的镇子说道,不管怎样,今晚他一定要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
静安王突然带着南越的人将他们控制住,虽然表面上不曾为难,可是现在无异于胁迫。想必他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不管怎样,一定要提醒京都的父皇,让他好早做准备。
静安王看了看身后保护自己的那两个人,然后点了点头。
队伍在镇上歇脚,慕容弈更是财
大气粗的包下了整家客栈。
客栈老板看到这样的贵客,自然是亲自忙前忙后,端茶递水的。
“皇叔,太子妃有些不舒服,本王就先送她回房歇息了!”慕容弈来到静安王面前低声说道。
静安王看了眼沈馥,发现她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对劲,便没有阻止。
只是在慕容弈刚上楼梯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一会儿下来一起喝一杯。”
慕容弈连忙应和。
回到房间,沈馥装不下去了,气呼呼的坐在床上,对慕容弈大声说道,“你是太子,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为何要惧怕他?”
这一路实在够憋屈的,加上之前的那一巴掌,沈馥实在想不通。
“你个蠢女人!”慕容弈气不打一处来,“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静安王旁边跟着的那两个,身手不凡么?想必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敌得过。”
“那我们就用毒啊!”沈馥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天医门什么没有,用毒的高手可是比比皆是。”
“说你蠢你还真的蠢!”慕容弈气急败坏的说道,“目前静安王还没有下一步动作,贸然行动,谁知会不会着了他的道。”
沈馥这才悻悻的闭了嘴。
没多会儿,门外传来
了敲门声。慕容弈将写好的纸条递给沈馥,让她找机会溜出去将消息传递出去,然后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