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几个妇人走了之后,沈馥走上前。
“刚刚是我的婢女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苏大夫切莫生气。”沈馥自知有求于人,自然放低了姿态,“我是真心前来求医的,还望苏大夫能帮帮忙,帮我看一看。”
“治不了!”苏大夫摆了摆手,说道。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你可知我们夫人是谁?”浣花毕竟一直呆在东宫,是沈馥的贴身宫女,在东宫横行惯了,哪里见过这样高傲的人。
“闭嘴!”沈馥狠狠的说道。
浣花这才闭了嘴,退到了一旁。
“实在抱歉!”沈馥微微一笑,“我这婢女太过无礼了,还望苏大夫切莫与一个下人计较。我们只是没有想到,远近闻名的苏大夫竟然这么年轻,实在是无意冒犯。”
“夫人这病我治不了,你也不用在我这浪费时间了,还是请回吧!”苏大夫看了眼沈馥,然后说道。
“苏大夫,这歉我也道了,苏大夫看都不看就说治不了,这让我如何信服?”沈馥尽力压制自己的脾气说道。
“自古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夫人这脸色,苏某就知道了,后面的就不用在看了。”苏大夫说道。
“什么意
思?”沈馥有些不太明白。“苏大夫的意思是,光看我这张脸就能看出端倪了是么?不知苏大夫可否指点一二?”
“看夫人这样子,应该也是大户人家。”苏大夫说道,“不知夫人成婚几年了?”
“三年有余!”沈馥老老实实回答道。
“实不相瞒!”苏大夫说道,“夫人刚一进来,我便已经看出端倪了,夫人已经是被人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这种毒药不会致命,可是去让人无法生育。按照夫人刚刚所说,已经三年有余,想必这毒已经深入骨髓,苏某也无能为力了。”
沈馥大为震惊,“苏大夫的意思是,这三年来,我一直被人下毒?”
“没错!”苏大夫点了点头,“想必给夫人下毒的应该是相熟的身边人,这种毒必须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行。”
沈馥有些站不住了,好在浣花及时发现上来将她扶住了。
“不知苏大夫可有办法祛毒?”沈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想要祛毒必须要弄清楚毒药的剂量,否则无法将体内残毒尽数排出。”
回去的马车上,沈馥一直在想可能是谁给自己下毒。应该不可能是沈茹轻,毕竟三年前自己跟
她根本就没有交集。太子在东宫也没有别的女人,所以这下毒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太子殿下。
想到这里,沈馥不禁愤恨。
为什么别人可以怀你的骨肉,我却不可以?
带着这份恨,沈馥回到了东宫。
慕容弈正在书房看书,沈馥突然闯了进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当看清来人之后,慕容弈板起脸来。
“太子妃这是何故?”
“慕容弈!”沈馥直直的冲到桌案前,双手撑在说上,盯着慕容弈的眼睛,“今日我出去刚巧遇到了江南名医苏大夫,他一口咬定我至今未能怀孕是因为一直以来有人给我下了慢性的毒药,才导致我无法怀孕。”
“竟有这事?”慕容弈皱起眉头。
“慕容弈你不必装了!”沈馥冷笑一声,“在这东宫,除了你,谁会给我下这样的毒?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让我代替了沈珺?”
“沈馥,你说什么疯话?”慕容弈一听沈馥竟然怀疑自己,不由大怒,指着沈馥吼道,“当初本王既然同意与你联手,就不会后悔。”
“可除了你,我想不到别的人!”沈馥还是坚信凶手就是慕容弈。
“本王看你是真疯了!”慕容
弈实在懒得解释,就连这么简单地道理沈馥都想不明白,竟然还有脸来质问他,实在是可笑至极。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沈馥既然已经认定,不管慕容弈说了什么,在她心里都只是他狡辩的托词罢了。
“本王不想与你吵!”慕容弈起身,大步离开了书房。
对于刚刚沈府说的下毒一事,慕容弈也十分震惊,他想不到会是谁下的手。当初除去沈珺之后,沈馥便在沈天衡的安排下接管了天医门,并且无人怀疑。之后自己顺利坐上太子之位,然后娶她进门,这一切都那么顺利,其中也无人与之为敌,实在想不到会是谁不想让沈馥给他生孩子。
思来想去,除了慕容骁和慕容璟,慕容弈实在想不出别的人。毕竟若是太子一直没有子嗣,这样也会影响到皇上对太子的喜爱。
为了弄清楚这个真相,慕容弈来到了迎春楼。早前他就听闻迎春楼有贩卖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而且就算一时没有答案,那些人也能很快帮忙找到答案,为此慕容弈一直没有试过,如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上一试。
来到迎春楼门口,发现不知为何,他们
今日早早就关门了,可是那里面的灯却还亮着。于是慕容弈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迎春楼的掌柜,他是见过太子的,一看来人,连忙从门缝里挤了出来,似乎很怕让慕容弈看到里面的情况。
“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