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沈威被拿走的卷轴……就只有那个被小孩拿去玩耍的卷轴了!
不在此处好生存放……那还有什么可能呢?
按沈茹轻的想法,应当是—被沈威带在身上了!
为证实猜测,待沈威回来后,她观察了沈威数日,终于琢磨出来了一个规律。
但是沈威本人尚在沈府的时候,这卷轴会稳妥地放在书房中,一旦沈威要出门。他一定会小心谨慎,将这卷轴贴身存放,生怕有人会拿走。
沈茹轻一回生二回熟,在第三日进入书房寻找卷轴时,恰好沈威回府了。
她大着胆子把这玄乎其玄珍重异常的卷轴展开来看。
也不过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花鸟画,笔法自然灵动,但除此之外也没有独特之处了,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何这样的画对他而言如此宝贵。
她一日远远躲着观察沈威的神情,发现他在展开这个卷轴时,神情非常地正式,只怕没有沐浴焚香再来打开它。
但沈茹轻的目的达到了,亲自查阅了一下那个传说中的卷轴庐山真面目,才发现不过如此。
她开始想,若是要栽赃沈清微,那她应当嫁祸她拿走了沈威的什么呢?
沈茹和沈雪瑶这几日
忙着筹谋怎么好好陷害沈清微,沈清微下山后却只忙活了给拂冬放血一件事。
其它的时间和寻常冬日一样,读读医术再钻研钻研《毒经》,但又在想,这都春节了,为何还是见不到慕容璟啊。
入夜,沈清微在烛火前默写拓画医术上的内容,有几分挑灯夜读的意味了。
坐久了身子酸胀,她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吹熄了蜡烛,预备上、床歇息了。
刚闭上双眼,听力极佳的她竟然听到窗外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顿时心下一惊。
有人?
她猜测的不错,真的有人接近她的窗棂,甚至于声音还愈发大了。
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但沈清微猜测这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她面上装作自己已经安然入睡,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匕首、药粉、迷、药等等一应俱全,她已经做好准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
令她更吃惊的是,这个凶犯竟然胆大包天至这种地步,竟然身手轻巧地跳进了她的房内!
沈清微不由得攥进了手中的药粉,她的心脏跳动极快。
随着脚步声愈发接近,沈清微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而后冷冷地问了句:“来者何人?”
却听到
一个清越朗润的男声,是如此的熟悉。
“是我啊。”
是慕容璟!
“怎么是你!”沈清微又惊又喜,顾不得身上只着亵衣,一溜烟儿地跑到慕容璟面前。
他脸上有十分明显的倦容和风尘仆仆,可依旧阻挡不住气质卓绝,出尘之姿。
“这些日子被宁王一事缠身,实在是无法抽身,害得你为本王担心了。”
沈清微久违地见到慕容璟,竟是喜极而泣:“王爷这些日子受苦了,我也没能帮到你什么。”
慕容璟一把将软玉温香箍在怀中,他的手恰好放在了沈清微的后背,薄薄的布料无法阻隔软嫩的手感,他竟然一下子脸红到了后耳根。
那些安慰的话语卡到喉咙边,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打乱了阵脚,他实在不好意思直截了当说出口,于是只能支支吾吾的。
“清微……你……”
“嗯?”沈清微感到慕容璟的口气好像怪怪的,从他怀中探起头来,好奇地问:“我怎么了?”
“你……”慕容璟还在纠结。
他的手一下子不知该放到何处,往上是她裸、露的脖颈,往下是她更为敏感的腰肢,放在哪里都是错啊!
慕容璟陷入了从未有过
的狼狈境地。
“王爷,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慕容璟结结巴巴地状态却叫沈清微有些哭笑不得,她何时见过堂堂平萧王这幅别扭的模样。
“清微清,你身上只着了一件亵衣!”
终于忍不住了,慕容璟掷地有声地讲话说出口。
他也仿佛大义凛然一般,将头撇到一旁去,不再看沈清微我。
气氛却骤然凝固了。
沈清微方寸打乱,这叫怎么回事啊!她太心急了,只穿一件亵衣就站在王爷面前,还主动抱了王爷,这成何体统!
倒像是……她有些急不可耐了。
沈清微立马像受惊的兔子似的钻进被窝,而后红着脸瓮声瓮气地说:“现在好了。王爷可以回过头来了。”
好一会儿,气氛才缓和过来,慕容璟只好僵硬地坐在茶桌旁的靠椅上,完全不敢看沈清微。
而沈清微也小心翼翼地躲在被子里,独独露出一个脑袋。
她的泪水早就不流了,如此尴尬的境地,她如何还哭得出来?
还是慕容璟先开口道:“这些日子,父皇安排太子调查无果,他于是怀疑宁王一案为我所为,在宫中对我好一番试探。”
什么?皇帝这是听信的哪
方谗言佞语?此事怎么会与王爷有关?
又听见慕容璟道:“不过自然是问不出来个什么来,最后放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