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说什么呢你们,也不叫上我。”
陆含璋在边上听了大半天了,终于忍不住搭着手站出来。
他怎么也在?
沈清微看了一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陆含璋,心里浮现出一股疑惑。
“你们怎么都看着我,不说话?不是吧,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连我都不告诉?”
“没……没什么。”蒋青翎望了一眼面前的人,就要离开:“沈清微你记住我说的话。”
找不找麻烦是一桩事,被别人发现了,又是另一桩事。
陆含璋却不让她就这么走了:“进太学怎么了,人家是凭本事进来的,你羡慕她能出风头啊,你也去找萧婧沂说几句让她讨厌的话,不就也能成了?”
原先沈清微不反驳她半句话,蒋青翎的情绪还绷得住。
现在被陆含璋一连串的提问,反倒让她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了。
“明明,明明要是她不进太学,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事,谁,谁会去找她麻烦。错就是在沈清微身上。”
嘿,陆含璋就不爱听这话了。
拉了拉沈清微:“你看她,她才刚进太学,一颗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菜罢了,她有什么能力能在这太学闹翻天呢?”
说完,
还用力掐了掐身边人的手。
那力度,大到沈清微无法挣脱,她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和他的说法。
陆含璋见状,满意地笑了笑。
“今日这桩事也算是结了,萧婧沂都没过来找她麻烦,你又跳出来干嘛是不是?”
“行了,事情了了,回去吧都,我还得找沈清微聊点儿事呢,你们走吧走吧。”
他那一句紧接着一句的话,说的蒋青翎一愣一愣的。
还真就带着人,离开了。
沈清微盯着对方的背影,沉思着。
“想什么呢?”陆含璋见人不动,拍了拍她的肩:“你也瞧出了她不对劲?”
一个原本话都不多说两句的人,突然拉扯着她提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谁不感到奇怪。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何种缘由。
沈清微嗯了一声,便转过身问道:“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一提到这一遭,陆含璋的心情立马就激动了起来,直接拉着她,走到了茶馆。
……
茶楼古色古香,时不时还有铮铮的古琴声传入耳中,叫人沉醉不可自拔。
陆含璋知道她不爱喝茶,特意要了份刚刚蒸好的绿豆糕点。
乐曲、美食,也难怪这么多人会沉醉在其
中了。
沈清微捻了一块绿豆糕,轻轻、咬上一口:“现在可以说了吧,装神弄鬼这么久,还把我拉来茶馆,究竟是什么事?”
“你知道,我在这可算是把大大小小的生意都做了个遍,夏天卖纸扇,冬天卖火炉,天晴下雨卖纸伞,每逢清明卖扎花。”
陆含璋说得激动,整个人都靠在了桌上。
“嗯,所以呢?”
见她依旧这般淡定,陆含璋有些耐不住了:“你看啊,这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但凡缺一样,我这生意就算做不成了。”
向来只听说过做大事得三者兼得的,这做生意还得讲究这些,沈清微还是头一回听说。
有些无聊,便将茶盘上摆着的杯子,一一取了出来。
“我刚见你跟那蒋青翎话还挺多的,怎么到我这就没了呢?你就不好奇吗,问一句也好啊。”
沈清微也听话:“噢,那你这为什么要天时地利人和?”
说了大半天,居然就这么个问题?
陆含璋急得恨不得直接就变成沈清微,帮她好好问问,看看真正的问法是如何。
虽然如此,他也还是接了话。
“天嘛,要么艳阳高照,要么乌云密布。地嘛,时间得对,人
嘛,人需要啊。”
如此解释,倒让沈清微一下子后悔,自己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捏在手里的一小块绿豆糕,瞬间便碎成了粉末。
他却越说越上头了。
“我跟你说啊,这赚钱要想赚得多,那目光肯定就不能短浅。比方说,我今日为了赚钱,卖了你不好的东西,明日我就别想卖下去了,想要多赚钱,谈何容易。”
“其二啊,也得有一定见识,不能瞧着什么东西了,就一直死磕。我若是冬天卖扇子,夏天卖火炉,又见得,谁会来买?”
“三啊,还得注意和别人合伙,一起做生意。没有人啊,能一个人一直做下去,想要长久,单靠一个人远远不够……”
这人倒过得通透。
该明白的道理,一个也没见落下。
沈清微欣赏之余,也被这一大串枯燥乏味的话,弄得有些睡意。
手撑着下巴,迷迷糊糊睁眼了无数次,才终于听见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停下了。
陆含璋猛拍桌子:“我吧,也被无数人夸过会做生意。虽然现在,我还是爱这么赚钱,可一日复一日地重复,还是有些枯燥了。”
手掌与桌面相触的声音,可谓是将沈清微彻底惊醒。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