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茹轻,她一定会为这次放毒蛇的行为而后悔的!
现在拂冬生死不明,她也没功夫去对付沈茹轻,姑且先这样。
回到房里,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拂冬,沈清微就忍不住哽咽。
虽然暂时稳住了,但毕竟是赤练蛇毒,毒素蔓延太快了,已经侵入心肺,对五脏六腑已经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她也不确定拂冬是否能挺过去。
想到这儿,沈清微长叹一口气,翻出自己珍藏的毒经。
其实这本毒经她早就翻烂了,里面的内容也都熟烂于心了,可她还是翻出来看,不死心地想要在里面找到有关解赤练蛇毒的记载。
还拜托青宁去鬼市找容翊帮忙,搬来不少医书。
其实沈清微哪里会不知道,这天下根本就没有真正能解赤练蛇毒的解药,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寻求一个安慰罢了!
万一呢?
整整一夜,拂冬都不断地发烧,还呕吐,吐到后面,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脸色苍白若鬼,嘴唇和眼圈却是黑的,还一直说胡话。
沈清微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却始终无计可施,只能想尽办法控制,好让她不再吐得那么厉害。
只是显然她还是低估了这蛇的毒性,一直到次日傍晚,拂冬醒来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
音!
沈清微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得看着拂冬,手指摸着她的声带部位,焦急地问:“拂冬,你……你再试试!”
拂冬含着眼泪张了张嘴:小姐,为什么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声带部位没有任何振动的迹象……
沈清微不死心地搭上拂冬的脉门,却发现,她声带受阻,已经无法发生共振。
拂冬她真的……无法发出声音了!
“拂冬……对不起,我……”沈清微哽咽不成语,心中很是愧疚和难过。
拂冬也忍不住流泪,可是她并不后悔。
她抓着沈清微的手,轻轻拍了拍,让沈清微看她嘴型:小姐,别难过,能让小姐避过此祸,还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奴婢天大的幸运了!
“拂冬……”沈清微忍不住哭起来,一把将她抱住,“我会报仇,让她为此付出代价的!”
主仆俩抱作一团哭得泣不成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安慰谁了。
惹得青宁在一旁看的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等主仆俩平静了下来,青宁才告诉沈清微,自己此行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以三公主的名义把她送给沈清微做贴身侍女。
得知此事的沈清微有些懵逼,好端端,慕容璟为何要把青宁送给自
己?还是以三公主的名义。
然而,青宁只笑了笑,语气很平静地说道:“清微小姐且放心就是,我是死契,主人把我送给谁,我就是谁的。”
沈清微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的确需要青宁帮忙,索性就这么接受了。
与此同时,澜暇院内。
沈茹轻正满脸阴郁地看着夏竹:“去找到那人的家人,警告他们嘴巴严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最好考虑清楚一点!”
“是!奴婢省得!只是……小姐,他们毕竟只是贪生怕死的贱民,很难讲是否能真的守口如瓶,若是扛不住老爷的审讯,什么都兜个干净可如何是好?”夏竹也有些害怕起来。
讲真的,夏竹毕竟跟了沈茹轻这么多年,多少学了些心机手段,放蛇的那个小厮若是受不了刑讯,把这事儿抖搂出来,届时,场面会很难看。
沈茹轻、咬了咬唇,眼神阴狠地说道:“要不然……索性直接一把火烧了以绝后患!也省的我们在这提心吊胆!”
闻言,夏竹顿时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她,心头咚咚直跳。
“小姐,真的…!可行吗?”
“有何不可的?他们不过是一介贱民!能为我解决问题,是他们的荣幸!”沈
茹轻在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很是自然,仿若杀几个人不过是捏死几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变得有多可怕!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沈威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此事彻查清楚,就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而且,沈清微也已经派青宁过去处理。
她们,是注定逃不过此劫的!
早在沈茹轻派人找到那家人,并放火烧了那座小院之前,院子里早已人去楼空。
原来,这户人家曾是山里的猎户,一直住在山里的。
这家人的小女儿自幼擅长抓蛇养蛇,对蛇知之甚多,特别是毒蛇,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物,在她手中却乖巧的如同玩物。
而那条咬了拂冬的赤练蛇,正是出自她的手。
完成任务的夏竹满心以为,这家人已经葬身火海,不可能再对沈茹轻造成任何威胁了,就赶紧回去复命,压根儿没想过要去检查一下。
等她回府禀告,得知事情已办妥的沈茹轻,终于放心地笑了起来,无比庆幸自己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解决了后患。
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顺利逃过此劫了。
想到这,沈茹轻又忍不住吐槽:“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