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愣住,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清微。
“什……什么?你说你去的是哪儿?”秦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随即笑道,“撒谎是吧!你以为……”
“我昨日的确是去的谢国公府,而且还派人回来报过信,只是不知为何,你们竟然一无所知,甚至还疑心我与外男厮混整夜,实在荒谬!”沈清微斜眼看着秦氏和沈雪瑶。
很显然,意思就是,她们母女俩故意抹黑沈清微了。
沈威当即把昨日当值的门房和守卫叫了过来,问他昨日是否有人过来给沈清微报信。
门房一看这架势,顿时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跪下道:“回禀将军,昨日……昨日好似是有人来过,说是谢国公府的,还说三小姐要在外祖家住一日再回来,小的那会儿正好要换班了,没……没仔细听。”
沈威的脸顿时蹙眉,沉声道:“什么叫没仔细听?这么大的事儿,你也敢疏忽大意?”
门房吓得脸都白了,慌忙磕头:“小的该死!小的真的只是一时忘了,加上当时那人说自己是谢国公府的,小的还以为是谁在开玩笑,就没当回事,”
“毕竟这些年来,从未有过谢国公府的人上门来,也从未有人提起过谢国公府,小的还以为是那人说错了。
”
看门房吓成这样,沈威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便叫上侍卫,赶紧去查一查。
侍卫很快便回来了,对沈威附耳道:“将军,确有其事。”
沈威的脸色变了又变,虽然表面上还是对沈清微持保留态度,但潜意识里,其实已经是偏向沈清微了。
毕竟,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沈威还是更愿意相信,沈清微是真的去谢国公府过的夜,而不是选择相信她会跟一个外男厮混一夜来自毁清白!
然而,就在沈威要将此事画个圆满的句号时,秦氏突然阴阳怪气地叫嚣:“老爷,您可不能听信这一面之词啊!谁知道是不是下人们见她得了太后高看,攀上了高枝,就想借机讨好她而胡诌的呢?”
一听这话,沈威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火瞬间又蹭的冒了出来。
“既然还不信,那直接去问谢家人不就行了?”沈清微语气很淡的提议。
沈威面色一僵,却还是点头同意了,立即派人去谢国公府。
而一旁的沈雪瑶,却眼神躲闪的,不敢再看他们,想要偷偷溜走,心里又觉得不甘心。
她张了张嘴,想说出事情的真相,可是一旦说出,不就是在告诉大家,都是她在故意扭曲事实来污蔑沈清微吗?
她的确是看见沈清微和一个男人走了,可那个男人是平萧王啊!若是说出来,又和上回一样,反而让沈清微借势上位,嫁给了平萧王,可怎么好?
她绝不允许上一次的错误再次发生在沈清微身上!
于是,沈雪瑶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说出真相,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沈清微,倒是一副很轻松自在的样子。
难道她真的不怕事情败露了?
这……这绝不可能!
然而,没多久后,侍卫就带回了一个人,竟然是谢国公府的嫡长孙谢承隽!
秦氏傻了眼,而沈雪瑶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谢承隽显然也有些懵逼,刚才光听到沈家的侍卫说将军有请,是为三小姐沈清微的事儿,父亲戍守边疆未回,家中只有他和祖父,他想也没想就来了。
只是看这阵仗,似乎……有点问题啊。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谢承隽以眼神示意,不断给沈清微输送信息,不过沈威并没有给他找个机会去弄清楚,而是直接问了昨日可曾私下见过沈清微。
谢承隽愣了愣,干笑着点头:“将军这话是何意?”
沈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昨日宫宴没找到小女,”
谢承隽不由地看向沈
清微,但见她神色淡然,什么表情也没有,想起太学时沈雪瑶的所作所为,和昨日宫宴沈家人对沈清微的态度,恍然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洒然而笑:“是啊是啊!昨日宫宴我好不容易见到表妹,一时心中高兴,倒是忘了跟将军说一声,就自作主张把表妹带回家了。”
“祖父多年未见表妹,心中实在挂念,便留她在家中过夜,晚辈记得好像曾派人去府上通报过了啊,怎么,将军没收到信?”
此言一出,沈威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向沈清微,道:“哦?是啊,的确有人来通报过了,小女多年未曾上门拜访,竟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登门,实在失礼。”
“今日特意招表公子前来,只是想道谢一番。”
一听这话,谢承隽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估计沈清微昨日偷偷去了什么地方,一时找不到说辞,就推说是去了外祖家,还特地拿他来当幌子。
不过,即便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谢承隽却依旧很高兴。
这么多年过去,沈家和谢家的恩怨一直未曾真正理清,可现下沈清微愿意主动找他们求助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然而,秦氏却依旧不相信,冷笑道:“既然是表公子带去的,为何当时不跟我们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