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代替了玉琉璃,将玉琉璃纳入后宅。
至此玉琉璃过上了比畜生不如的日子,白日被小妾们和县令夫人欺辱,晚上被县令折磨,没一个月就疯了,一日她竟从县衙逃了出来,被玉家大哥大嫂看见了。
玉琉璃做了河神的新娘,玉家人都知道,虽然伤心绝望,却也无法。
玉家大哥玉河、大嫂刘氏见到疯癫的女孩,不信那女孩是玉琉璃,总觉得那女孩儿像玉琉璃,便偷偷跟了上去。
玉琉璃即便疯了,也知回家的路,疯疯癫癫,跌跌撞撞跑回玉家村,在村口徘徊许久,被玉家大哥大嫂带回家。
玉家二哥玉海见妹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提着菜刀冲了出去,冲进县衙准备把县太爷砍了,给玉琉璃报仇。
县衙人多,个个佩着刀剑,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将玉海抓住,捆了起来,乱棍打了一通,扔出县衙。
玉河赶过来时,玉海便没气了。
女儿疯了,小儿死了,玉母受不了打击,当场昏了过去,人被送往县城找郎中,途中就没气了。
一家老小七口人,一日间少了三个。
这事并未完,玉海硬闯县衙,欲行凶伤人,县太爷罚玉家交三百两罚金,限三日内交上,如若不然,发配到煤矿挖煤,终身不许出来。
玉家世代为农,耕种七八亩田地,交了税赋,勉强糊口度日,哪里有多余的银钱,更别说三百两。
三日后,衙役带人将玉家父子带走,将大嫂刘氏卖入烟花之地,就连三岁的小儿也贱卖了,房屋田舍一概没收。
玉父年纪大了,在矿上没几天被石头砸中死了。
家破人亡,玉河心中恨意滔天,恨世道不公,更恨害他们一家的县太爷,他想方设法逃出煤矿,混入县衙又被衙役们抓住,判了凌迟处死。
好好的一家人,就这样散了,结局凄惨凄凉又可悲。
原身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死后化为厉鬼,大闹地府,不肯投胎,才有了玉琉璃地到来。
老汉顾不上回答,拉着玉琉璃跪下:“璃儿,快,快给大人们磕头,他们就放了你了。”
衙役居高临下看着老汉,嗤笑:“别废话,两个选择,一个给河神当新娘,一个给县太爷当小妾,你们选一个吧,聪明人知如何选,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玉琉璃知道,就算磕头求饶,这些人也不会放过她。他们的心硬如铁,坚如石。
可眼下王家夫妻年迈体弱,她刚接受了这具身体,一点功夫也无,不适合硬拼,低头沉思片刻,扬起脸对衙役们道:“回去告诉县太爷,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时间还未到,让他莫要着急。”
衙役听了这话,心情舒畅不少。
玉父见有门,忙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塞到衙役手中,又说了几句好,才将人哄走。
等衙役走了,玉琉璃将玉母扶起来,和玉父一起,将她搀扶进屋。
玉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嗓子都哑了,见玉琉璃无事,猛地抱住玉琉璃痛哭:“我苦命的女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呀,他们要把你带走,这是剜我的肉,挖我的心呀。”
玉父拿出烟袋锅子,在鞋上磕了磕,装上烟叶点着,蹲在门口,猛的吸了几口,满脸愁容。
这时玉河一家三口进来了,玉河走在最前面,刘氏抱着孩子跟在后面,慈爱地逗弄着孩子。
玉河听见母亲的哭声,再看父亲,满脸愁容蹲在门口抽着旱烟,满腹疑惑问:“爹,这是怎么了,娘怎么哭了。”
玉父抽了几口旱烟,艰难开口:“府衙来人了,要璃儿做河神的新娘。”
玉河又惊又怕:“怎么会是妹妹,妹妹今年方十五岁,论年纪还不到呀。”
妹妹容颜较好,他们怕妹妹被选中,很少让妹妹出门。
“县太爷说,往年都是十六岁,河神定也腻了,让换换。”玉父道。
他没说县太爷让玉琉璃当小妾的事。
无论如何选择,玉琉璃都没命,还不如给河神当新娘,说不定河神还会庇佑他们一家。
“这不合规矩。”玉河道。
刘氏站在门口往屋里瞧了瞧,玉琉璃那精致的面容落入眼中,或许就是这张脸惹了祸,她不动声色,抱着孩子进屋。
无论怎么说,这就是命,无法改变。每年都有少女被选中,清远县的人都麻木了。
女子的命本就不值钱,能给河神做新娘,也是一种光荣的死法。
也幸亏她长相一般,河神看不上她。
她又生了儿子,将来长大了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不用给河神当新娘。
这清原县,若谁家得了男娃,欢天喜地,放炮竹庆祝一番,若谁家得了女娃,满腹苦水,几日不敢出门。
玉琉璃倒了碗水,递给玉母安慰道:“娘,不是还有时间吗,说不定事情会有转变。”
闻听此言,玉母哭得更凶了。
玉海刚走到门外,听见母亲的哭声,慌里慌张跑进来,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咱家了,我找他们算账去。”说着要往外走。
他性子急,做事鲁莽,眼里揉不得沙子。
玉琉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