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地问:“请问几位?”
林舒月环顾一周,这里的环境极好,屋内绿植格外的多,每个座位之间都离得有些远,并且还有竹子隔着,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谈话的**,店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舞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正专注地弹着钢琴,悠扬的音乐传遍咖啡馆的每一个角落。
“我找人,姓容。”
“好的,这边走。”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林舒月上了二楼。
二楼靠墙的卡座中,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漂亮姑娘正百无聊赖地靠着,她染了红色指甲油的指间中夹了一根白色的香烟,她将香烟放到红唇间轻轻一抿,随后吐出一阵白色的烟圈。
男服务员把林舒月带到地方后,林舒月点了单,他转身下楼。
她对面的容梨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等服务员走了,她才开口:“你长成这副模样,赵兵就没有要带你去参加晚会?”
声音柔美。
林舒月给容梨水发过去的验证消息里便说了自己的名字,单位跟职业。
“他今天想带我去。我拒绝了。”林舒月道。
容梨水怔了怔,定定的看了林舒月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拒绝了啊,挺好的。”
她又抽起了烟,纤细的手指将烟圈弹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
按理来说,咖啡馆是不许抽烟的,但容梨水是特例。
“你找我,是想问什么?跟赵兵有关?”容梨水不耐烦跟林舒月打机锋,直奔主题。
“是。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让我小心他,远离他,他每次带去参加晚会的姑娘,最后都被人带走了,有一些姑娘是自愿的,有一些姑娘不是。”
林舒月继续道:“我问了一个同事,她说你是公司里唯一一个被赵兵带走的姑娘,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
顿了顿,林舒月道:“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容梨水将烟头摁灭:“没什么不愿意说的。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但在说之前,我有些话想问你。”
“林记者,我看过你写的文章,就是在电视台的‘说天下’播的那篇文章。你真的觉得,一个女孩被男人侵/犯,不是她们的问题吗?”
容梨水稍微坐直了一些,目光直视林舒月,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到此刻,林舒月终于知道为什么容梨水会来见自己了。她看着容梨水的目光:“对,我真的这么觉得。”
容梨水笑了,嘴角的梨涡露了出来,但很快又隐回去:“情妇跟二奶,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容梨水问。
林舒月点了点头。
容梨水又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靠回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有些昏暗的灯。
说话的声音又轻了两分:“我就是这种情妇跟二奶。我们都是。”
三年了,容梨水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自己的私事儿。
“三年前,我读完高中,从老家来到鹏城打工。我心气高,不想进厂,在找工作的时候看到了鹏城都市报招聘前台的广告,我就上门去应聘了。”
“应聘我的行政部张敏说,我长得好看,气质好,学历也足够,就录取了我。”
“我应聘下来的时候,看着大厦里面来来往往的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你不知道我当时多么高兴。”
“我上班很努力,不会的我就学,报社里谁有什么忙我能帮的我都帮。我虽然忙得团团转,每天从上班到下班都没有停歇的时候,可我依旧很快乐。我觉得我找到了生命的价值。”
“那天下班之前,赵兵找到我,说他晚上要参加一个晚会,但是缺少一个女伴,要我跟着一起去。不算公司的行程。”容梨水的目光逐渐深远。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她当时上班才两个月,刚刚过试用期,正是对工作热情最高涨的时候,也正是最单纯的时候,赵兵是新闻部的主任,多少算是个领导,新闻部又是报社最核心的部门,于是他的话,容梨水听了。
“他带着我,在附近的商厦里买了一条晚礼服,带我做了头发,到了晚上九点,我跟着他去了位于郊外一个别墅。”容梨水说到这里,从随身带着的碎钻小包包里,拿出了一盒烟,放在嘴边点燃。
“来参加晚会的都是大老板,有些大老板还是熟面孔,经常出现在财经报纸上。除了那些大老板外,很多都是像我这么大的小姑娘。”
“我们一进来,那些大老板就看了过来,你知道我那一刻的感觉吗?我感觉我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是马戏团里的猴子。”
“我被名妆日化的老板挑中了,赵兵把我送到了他的边上。那一晚上,我被灌了很多很多酒,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赤/裸,身边躺着的就是名妆日化的老板。”
容梨水抽烟的速度都快了很多:“我当时又气又怕,名妆老板老板见我这样,从边上的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给我,说很满意我,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
容梨水的眼神飘忽:“我怎么会愿意呢?他四十八了,比我爸爸还大几岁。我拒绝了他,名妆老板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洗完澡再出去。”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