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
然后转身就扶着墙干呕了起来,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满身都是这个味儿,他不干净了!
那双酸臭熏天的袜子还是进了肖长鑫的嘴,他也接受不了这个味道,不断干呕,眼睛睁得圆滚,酒意彻底醒了。
“你不是会吗?你来。”阿豪指指刚才说会操作熨斗的那个女生道。
女生深吸一口气,扶起倒地的电疗器,回忆着肖长鑫的操作,果然把电疗器启动了,她含着泪,双手拿着熨斗样的工具,举到肖长鑫眼前。
肖长鑫吓得直蹬腿,呜呜呜叫个不停,他害怕,他怕啊!可他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他亲自设计的铁床。
女生缓缓地往下放熨斗,快接触到肖长鑫的皮肤时,她又害怕了,把熨斗提高了,肖长鑫立马松了一口气。
女生下意识地看向别人,然后咬咬唇,熨斗又往下放,这一次,她的手抖得厉害,她还是下不去手:“我害怕。”
如此反复两三次,肖长鑫的情绪也从紧张-害怕-到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谴责她,正常的人,谁会像肖长鑫和那些教官一样那么禽兽呢!
阿豪作为发起人,他说:“没事,你给我吧,我来。”
那个女生看看阿豪,又看看肖长鑫,终于,那个女生鼓起勇气:“我再试试。”
这一次,她闭着眼睛,用力把熨斗按下去:“滋!!!滋滋!!!”
外面的风大了起来,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林舒月看看天看看地,又朝窗户外看了看。
这风可真是太大了,她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学生还是个孩子啊,行为过激点怎么了?肖长鑫都是大人了,还能跟他们计较?
电疗室里的反击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外面风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了,开始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敲打在树上、地上。
警笛声传入耳朵,过了十多分钟,林舒月听到许多脚步声上了楼。
林舒月走进里间,拔掉电,对着一屋子的青少年轻声道:“警察来了。”
众少年们闻言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舒月。
他们从进入这个学校开始,就每天都在期待着有警察来救他们。可日盼夜盼,警察一直没有来。他们早就没了这个奢望了,现在猛地听到警察来了,他们的对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可随着林舒月的话音落,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进了这个医务室,他们下意识地聚到一起,眼中满是防备。
尤其是周炳荣!他爸爸在给他说这所学校时,说的是军事化的管理,教官都是退伍军人,正是因为崇拜军人,周炳荣才会松口过来这里上学。
因为在接他的车上看到这些人没有一点军人的特质质疑了一句,又顶撞了两句,他就被一顿毒打。
他现在下意识地不相信这些军人、警察!
警察那边为首的是杭嘉白,他看着这一屋子受了伤的青少年,觉得心里堵着一块大石头。
至于躺在床上呜呜做声的肖长鑫,有警察例行上前检查,发现看起来凄惨,实际上没有危及生命,这货吸着这些孩子的血,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俗称:耐造。
把人用镣铐拷起来,一会儿送去医院再检查检查,没问题就直接审讯。
杭嘉白看出这些少年的防备,掏出证件,通过这些青少年们还算信任的林舒月送到他们手里,朝他们道:“我是鹏城公安局刑侦队的杭嘉白,这是我的证件。”
林舒月把证件递给阿豪。但阿豪从来没有见过警察证,自己也分不出来真假,就给了边上的同学,他们也没见过,最后警察证被送到了周炳荣的手上。
周炳荣的家里有亲戚在公安系统工作,他以前好奇,曾拿他的警察证看过。还仔细地跟那个亲戚请教过怎么分辨真□□。
周炳荣没想到曾经学过的知识能在这里派上用场。他看过后,朝阿豪等人点点头:“是真的。”
因为同属一个阵营,因为刚刚他们一起反击了肖长鑫,这些学生们很信任周炳荣。
女生们捂住嘴,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杭嘉白侧开身子,几个女警察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靠进几个女生,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时,眼眶红了。
在她们轻柔的的安抚下,女生们看着她们帽子上的警徽,终于放声大哭。
女警们跟着这些女生,将她们带到了教学楼下待命的救护车前。
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男生女生们抖了抖身子,警察们立马安抚,看到他们的惨状的医生们立马脱掉了身上的白衣服。
没了那身白大褂,学生们没那么怕了,他们在警察的陪同下上了车。有这些警察在,学生们的内心充满了安全感。
雨越下越大,林舒月看着车子救护车把学生们一个个的拉走,阿豪在被带走前,冲过人群跑到林舒月的面前。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雨水打湿了阿豪的头发,最初看到他的那个超长刘海在入学的第一天已经被强制剪掉,他的脸上还有没有愈合的伤口,经过雨水的冲刷显得更加明显。他眨了眨眼,将落入眼中的雨水眨出。
那个顶着一头非主流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