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啊……”
“爱了。”
“………????”
宁如深大惊:什么叫他生擒大王子!
你们的爱这么盲目么!?
一只手忽然拎住他的后领,将他拎回车厢中,车帷倏地放下。
李无廷说,“人多,别探头探脑的。”
宁如深还有些恍惚,“陛下,他们说……”
“朕听到了。”李无廷看着他,莫名轻笑了下,“倒也没什么大错。”
宁如深悚然觑去:你也是盲目的?
·
出了虞川,路程便过了大半。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一个傍晚抵达了距离京城还有两日车程的尧津。
尧津知府孔舒原前来接驾:
“微臣参见陛下!见过各位大人!”
李无廷应了声,孔舒原又侧身引道,“下榻之处已经备好,请陛下随微臣前去。”
落脚处就在知府府上。
宁如深随人一道过去,见这尧津知府约摸三四十岁。对上李无廷的提问也能应答如流,还算是亲理政事。
他们一路进了府中。
接待的院落已经收拾出来。
李无廷住在主屋,隔了小半个院落的西侧,就是宁如深住的次屋。
李无廷照例召了孔舒原去考问。
宁如深便回了自己屋里。
这会儿天色已晚,他托府上的下人打了桶洗澡水来。待他洗完已过亥时,差不多也该歇下了。
宁如深正坐在床沿搓毛。
下人进来收完水桶,离开前提了句,“对了大人,老爷让小的知会大人一声,咱们尧津常年闹匪患,夜里莫要私自出门。”
宁如深动作一顿,“匪患?”
“是,这两个月倒是消停了。也不知是畏了陛下的真龙天威,还是另有所图。所以大人还是多加小心。”
宁如深心说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这事和陛下说过了吗?”
“这是自然,老爷亲自禀报过了。”
那下人说完便带上浴桶出了屋。
宁如深坐在床沿琢磨了会儿,又起身推门往外看了眼。
李无廷的主屋就在斜对面。
自从离开北疆,每到一处他们都有各自的房间,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困过。
想不想倒是其次,主要是匪患……
让李无廷一个人待着,也太危险了。
宁如深抿了下唇,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厚着脸皮推门出去了。
到了李无廷的房门前,里面还亮着灯。
他咚咚敲道,“陛下。”
屋内顿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进来。”
宁如深微吸了口气,做好万全的心理建设,接着推门而入——
门一开,就看李无廷正衣着严整地坐在床沿,知府站在跟前扭头而来。
宁如深倏然一顿:。
孔舒原还在汇报匪患的事,他看着大半夜出现在门口的宁大人,怔了怔微张大嘴:
“宁大人这是来……”
宁如深对上他惊讶的眼神和李无廷暧昧带笑的目光,默然半晌,硬着头皮往门框边轻轻一靠,“护驾的。”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