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信纸,一拿笔却恍惚了一下,在纸上落下几道墨点。他揉了揉脑袋:
不行,他这状态不知道会写出什么来。
他想了想,往外唤了声,“拾…”
话起了个头,忽然想起对方瞎发挥的功力,他又改口,“陆伍!”
陆伍掀帘进来,“什么事?”
宁如深放下笔,“你帮我代笔一封,回给陛下。就说我已经平安抵达,定远军…很热情,一切暂好,请陛下安心。还有……再表达一下对陛下的挂念之情。”
他理着思路勉强说完,头晕得不行。
交代完陆伍,他就裹上从京城带来的御毯,一头栽进床头盹了过去。
案前,陆伍捏着笔想了想。
他是纯武派,照人意思写了几句后觉得干巴巴的,干脆唤来拾一:
“你话本看得多,来指点几句。”
他说着讲了遍大意。
拾一听完略起腹稿,述道:
“那就写:臣已顺利抵达北疆,此处一切皆好,唯念陛下甚矣。”
陆伍一听,意思都有了。
他又缜密道,“既然念陛下甚矣,怎么解释代笔的事?”
拾一看了眼裹着毯子醉倒在那头的人,“再补充一句:定远军热情灌酒,宁大人醉不能提,故着人代笔。但醉中多念陛下——”
“怀抱陛下亲赐御毯睡去。”
陆伍刷刷写下,“还是你有文采。”
信写完,两人看了一遍,都挺满意。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