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肖飞练并没有察觉到不对。
他只是又凑近了几分:“我还蛮喜欢这个味儿的!”
这样的话,倘若是对一个女子来说,那就与流氓无异了。所以,肖飞练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
然而,白秋水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
眼前的肖飞练凑了过来,与她保持了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的距离,并且还在轻嗅着自己的气息。
白秋水下意识的抬了手,冲着肖飞练的脸,毫不客气,重重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这一掌的声音很很清脆,直接把肖飞练给打蒙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呀……白老弟,你扇我的巴掌做什么!”
肖飞练捂着脸,撅着嘴,是真委屈了,因为脸颊上不光疼痛,并且还浮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他还用手搓了搓脸,眼睛一眨一眨的,几乎要潸然泪下了。
“我我我……没想着打你的!实在是,对不住了!”
白秋水啧了一声,又把手甩了甩,神色也有些懊悔。
她真的是无心,不是有意,刚刚看到肖飞练的脸凑过来,脑子里顿时起了警惕,下意识之下才做出这样的事的,并非是真心想在肖飞练的巴掌上来这么一下子。
“呜呜呜!白老
弟呀,我也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你身上怪香的,很像是小姑娘涂的沉香面药的味儿,又想确认一下,所以才凑过去闻闻的。”
肖飞练依然委屈巴巴的捂着脸。
这下好了,赔罪道歉的事情还没做呢,他就先挨了一巴掌。
不过,小爵爷肖飞练在白秋水的面前,脾气很好,哪怕“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巴掌,对他来说也就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你你先进屋吧!”
白秋水自知理亏,这时候,姿态也软了下来。
她把门让出来,请肖飞练进屋,心里也在嘀咕小爵爷的鼻子,怎么跟狗儿似的灵,一下子就能闻出沉香面药的味道。
想到这白秋水又多看了一眼肖飞练——别是这小子沾花惹草,姑娘们打的交道多了,所以才能一下子闻出沉香面药。
肖飞练倒是一无所知的被白秋水请进了屋子里。
他还是头一次进他白老弟的寝间呢!
屋内的摆设不多,通通都是白府送来的。
花梨木的书桌置放在窗下,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笔洗也是成套的天青色,带着些冰裂纹的好瓷。
而除了书桌,便是架子床了,看样子也是花梨木的,床幔都是用浅色的纱料,此时还没有收起,垂下来隐隐绰绰的遮着床铺
,上面挂着的帐钩,则是碧绿的翡翠。
肖飞练下看了看,道:“白老弟这屋子够雅致的!除了床就是书桌,要是再来点大部头那就跟文人们的屋子差不多!怎么屋里有水汽,你刚刚洗漱过?”
话音刚刚落下,肖飞练就看到了铜镜,以及铜镜边上摆着的几只瓶瓶罐罐,他疑惑的皱了眉头:“咦?怎么像是小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
白秋水在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她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筹——那些胭脂水粉,没有仔细的收起来!
她刚才慌慌张张的,只顾着清理脸上的妆容,以至于疏忽了这一遭。
白秋水脸上端着平静,内心里已经炸开了锅——“小爵爷,我未曾料到,您还对这些姑娘家用的东西有所研究!”
肖飞练弯下腰,将地上的那一瓶东西捡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道:“我有个姐姐,也就是肖妃娘娘!这你是知道的,虽说给宫里娘娘用的东西样样都好,可我大姐姐还是喜欢外面的东西,便时常托我去从胡商手上买胡粉,从草原人手上买胭脂,从江南贩子手上买面药,一来二去地对这些东西也都熟。”
他略略的解释了一下。
白秋水,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刚才一下子就闻出沉香面药的味道。并非是肖
飞练,本日的不务正业和姑娘们混在一块。
“对了对了!扯了这么多闲话,也该看看我给你带的东西!”
肖飞练的跳脱,总算有了个终点。
他郑重其事地将锦盒从怀里取了出来。
那只锦盒,其实并不算小,揣在肖飞练的怀里,四四方方,鼓鼓囊囊的一大只,也难为他一路踹着锦盒,骑着马回来,想必受了许多人的白眼,可也能瞧得出来他的重视。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木头雕的鸟儿。
肥嘟嘟,圆滚滚,豆大的眼睛,周身涂上了深浅不一的蓝色颜料,有浅蓝,有深蓝,以此勾勒出了翎羽。
虽然是木头雕的的,不过拳头大的一小只,可活灵活现的,鸟儿的活泼全雕了出来,光看着就很讨人喜欢。
“我特意让人给你做,你拿出来瞧瞧!”
肖飞练他像献宝一样的把小木雕,捧到了白秋水的面前。
以往来白家送礼的人,有送金的,有送银的,还有直接送钱的,白秋水还是头一次收到这样的小物件。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去碰了碰那只小木雕。
“嘿嘿!这虽然是个木头的,不比珍珠玛瑙翡翠值钱,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