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桥是半路出家的生意人,白秋水那是从小看着账本识字的,可以这么说,白老爷放心,把家业交到她的手上,那自然是白秋水有这样的本事。
“用人这方面,那也是为了咱们的商队!所耗的银钱大可归到我的头上,至于糖坊和茶叶坊……”
云层飘过太阳,夏日艳阳之下,白秋水的那层纱衣波光粼粼的,犹如潋滟的湖面,美的动人心魄。
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
甜糖和茶叶,这两样东西都是市面上的紧俏货色,他们家正是因为拿到了,从沈白桥手上出来,独一份甜糖,才结结实实的地吃到了红利。
白家所售的甜糖已经远销到了京城,说一句大话,此刻将军府里送的娘子所吃所用的糖,多半还是从沈娘子手上出来的。
而这最关键的是沈娘子!
天知道沈娘子从哪弄来了原料,熬出来的糖品质居然比南省的蔗糖,还要好得多得多!而那茶叶,更是出奇的美妙!
“沈娘子,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糖和茶叶坊,建起来也是为了盈利的。”
白秋水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冷淡神色。
她的言语轻柔,眼神深沉,很有一点老
谋深算的意思。
反倒沈白桥有些不好意思了,为着空间的任务,她已然打起了白秋水的主意——倒也不是心血来潮。
而是,从中间出来之后,沈白桥就有这样的打算。
四千斤的甜糖和茶叶要在十天之内做出来,人手必然是不可少的,光田庄子里这点人力,实在是有些勉勉强强。
如若能沾一沾白秋水的光,起个茶叶坊和糖坊,再雇些人手来,空间任务就算八字有了一撇。
“糖坊和茶叶坊所耗的银子,就算是我借的!市面上多少的利息,我就按多少算给你。”
沈白桥有些不好意思,都不敢看对方。
她手上是没有那么多的钱的,凭空起一个糖坊和茶叶坊,实在是不现实。
“钱倒是小事!只是,沈娘子,咱们得商量商量!”
白秋水把头一歪,笑微微的。
沈白桥点点头,然后四下看了看,一指不远处的那棵繁茂大树:“咱们就去那说吧!”
这棵大树,枝叶长得很茂密,阴影映在地上,树冠底下,是要比直面的太阳,要清凉的许多。
两个人来到树下,白秋水率先开了口:“沈娘子,商队虽然是咱们一块做
起来的,可有些事情要一码归一码,绝不能混为一谈。我先说说我的看法,银子可以借你,要多少都好说,至于这个利钱,大可以不必给!只是,第一批货,也就是你所统计出来的四千斤糖与茶叶,必须无条件的归商队!”
沈白桥把头一点:“这是自然!你看看咱们这商队,拢共有三个人入伙,小白公子,你是出银子的大头,肖少爷出了人头,可往后,想必咱们出关,或是去办官面上的契书税全,都得肖少爷出面摆平。至于我,哪能袖着两只手,光看着别人忙活,自己一点力也不出!那四千斤的糖与茶叶,就算是我入伙费!”
白秋水一点头:“那好!咱们再说下一条,糖坊和茶叶坊产出来的货,必须头一个供给白家!规矩与之前一样!”
她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天知道,从沈白桥手上出来的茶叶,滋味竟然如此的美妙,比起龙井大红袍铁观音,这样的名茶,也是不遑多让,哪怕送到那些草原上老贵族的嘴边,也是够格的!
沾了肖飞练那个草包纨绔的光,白秋水亲身尝过一盖碗的茶水。
“这样啊,你们白家要和我做细水长流的买卖,我倒也没什么反对的意见。”
沈白桥是个半路出家的生意人。肯定是没有那样的本事,能把自己产出的糖,远远的卖到京城去。
况且,她若是起了糖坊和茶叶坊,自然也需要出路。
白家愿意和以前一样,出银子来买她的货,对于沈白桥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至于这价钱,比原来只会多不会少!”
白秋水越发坚定了,要把沈娘子的茶与糖,拢在手上的想法。
她是商人,白家一门都是商人,自然知道,如何让一分本钱变成十分的利润!
而沈娘子嘛,既这样的本事和这样的手艺,那就不妨,扩大扩大规模,产出好东西来
,一个供给,一个供销,这样才是双赢的发展。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咱们的先把商队需要的那四千斤茶叶和糖,产出来!人手的话,我打算在流民村与宝河村里找!”
沈白桥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留名。
这也是,她将白秋水引到流民村来的最终目的。
“嗯?沈娘子,我有些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流民村里的青壮年统统被我们挑走了,还能找出些甚么样的人手?”
白秋水蹙着眉头。
村子里最多
的是老弱妇孺,身强力壮……或许说是,能跑出去自个挣饭吃的青壮年只是一部分。
而商队的六十个脚夫,几乎涵盖了这一人群。
“流民村里还有好些正值壮年的女人!”
沈白桥的脸上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