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打算分头行动。术业有专攻,骡马牲口这一块交给李老头自然是不会有差错的,而脚力,以及人手,就得沈白桥三人琢磨了。
“商队里是缺不得精打细算的财房与伙计,这样,我到时往白府当中要出些人手来,就不必另去寻了!”
白秋水淡淡的说道,抿了一口温茶。
白家的账房和伙计,都是用惯了的,自然而然要比外面,拿着现钱找来的要可靠,能干的多。
沈白桥对于这个提议相当的赞同,再说了,白府是出钱的大头,商队里总得有人家的做骨干。
“大端去往草原,路迢迢,水迢迢的,上千里的路总有了!这途中没有保驾护航的,可不行!我回头就写信,从家里弄十几二十个舞刀弄剑好手来!”
肖飞练在一旁捂着手指头,神色倒是很正经。
省城的肖家,算得上是一方权贵了,他们举家从京城迁回来时,因有着万贯的家财,又是宫里肖飞娘娘的家眷,轻易出不得差错,所以在府中养了私兵。
肖氏一门,是权贵,被朝廷分封,有着正经爵位的人家,养着百十个的私兵,也并不算是越矩。
“你们二位往家中搬人,一来二去
的镖师和账房先生伙计都有了,唉!苦哈哈脚力实在是不好找呀!”
沈白桥两手托了腮。
然而此时,肖白二人都看向了她——“沈娘子,这商队里,牲口和脚力都是缺不得的,还得劳烦你上上善心。”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啊?你们俩就这么打算把烫手山芋扔给我了?”
沈白桥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实在也没有想到,这两个没良心的,挑了简单好上手,自家能帮得上忙的,难啃的硬骨头则全部撂给了她!
“我能有什么法子啊!账房先生和伙计至多占十几二十个,镖师不能算进去,好几十号人,就指望着我来找!李老头,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
沈白桥摊开了两手,她又不是神仙,他上哪去找。
“你别看我!我负责找牲口!”
李老头这时候在旁边不行,不断的说了一句。
“好啊,你们!就打算让我一个人去找脚力啊!李老头你可真不够地道,刚刚还说,我的大恩大德,你莫齿难忘,结果转头就把我给撂了!”
沈白桥脸都皱成了一团,几乎是欲哭无泪的。
肖飞练嘿嘿一笑:“沈娘子
,我和白老弟,俩不食人间烟火的,哪懂什么人间疾苦,你让我们去找脚力,也不现实啊!”
他说的是实话。
这商队里缺不得随行的脚力,占的人数也是大头,万一挑进去刺头了,那是要坏事的。
肖飞练,自认看人的眼神很差,此事他实在不敢掺和。
“只能劳烦沈娘子了!”
而白秋水,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她天赋异禀,去谈生意做买卖,那的确是个好手,旁人休想在她这讨到便宜。
可生活能力,九级伤残,衣食住用行,全都是下人与贴身的老妈子,一手操办,她哪里会找什么脚力。
思来想去,还是让神通广大的沈娘子,想想主意吧。
“好好好!你们都各司其职了,就剩我一个闲人,这脚力,我去找!”
沈白桥无可奈何的坐了下来。
而白秋水,此时却站了起来,她从袖中掏出一只精致荷包,那一只荷包别的东西都没有装,只装了五枚,颜色材料都不一的条章。
打眼一看,碧玉,白玉,黄铜,黄玉,青瓷,材料有贵有贱,而上面都统一的刻了一个草书的白字,看起来像是白府专用的私章。
白秋水从中取
一枚白玉雕刻的私章。
她把东西交到看茶水铺子的老婆婆的手上:“把我的私章送到白府,自有人会给你赏钱。”
老婆婆虽说上了年纪,可并非老眼昏花。
她算是瞧不出来了,这一桌子的人,除了李老头是个走街串巷的牲口贩子,来头都不简单,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立刻就去照办。
而白秋水也不怕,她揣着东西跑了——她的私章,只能调动白府的银两,外人拿着,无非就是块石头,至多能换几个小钱罢。
清河县城白府和茶水铺子隔着的不算远,而老婆婆出去没一会儿,又有白府的马车,到了茶水铺子外面。
马车上面跳下来四个大汉,和一个账房模样的中年人,五个人,先是冲着白秋水一行礼。
随后大汉掀开车帘子从上面搬下了一只木头箱子,看样子,那箱子里面的东西分量不轻,四个大汉一人抬着箱子的一角,把吃奶的劲都给使出来了,才把箱子抬到四人面前。
“这里头装的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可真够沉的?”
箱子一落地,李老头就好奇起来了,他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箱子,只感觉这箱子,盛着的东西,死沉死沉的,踢过去,里
面的东西竟是纹丝不动。
“银子。”
白秋水在旁边淡淡的开了口。
李老头和沈白桥,两个穷人同时的愣了一下,还要四个大汉使出吃奶的力气,抬的箱子,这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