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费心费力的把那假的赵猎户,送进了衙门里,她花了银子,使那两个衙役对其严刑拷打了一番。
可昨天,那两个衙役,并没有问出结果来。
那假货,跟了一个锦衣华府的陆姓主子。
想必那就是下落不明的陆将军了。
可陆将军的下落却并没有问明白。
宋妈妈不甘心,于是次日又来寻了两个衙役了。
“两位官爷,就不能使使使劲,好好的问一问,那位主子的下落吗?”
宋妈妈挨着小石狮子,捏着手帕,皱着眉毛,眼巴巴的看着那两个衙役。
“本来莫名顶替,这事不大,只处置犯事者本人就行了,宋妈妈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哥俩吗?”
衙役乙做了回复。
这些话是被县太爷当成坐上宾的贵人所交代的。
陆沉舟心如明镜,他知道宋妈妈,给宋大娘子办事,是非要揪出他的下落不可,哪里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告诉这两个衙役,倘若宋妈妈再次找上门,务必要来白家通禀他——陆沉舟连同那个青碧纱袍的白家小公子,还在县衙后院县太爷家中住着呢。
两个衙役算把贵人得罪透顶了,就很有
一点将功赎罪的意思,自当是照办。
衙役甲又开了口:“跑了这么一大趟,也算是为赵家大郎伸冤了,你也别为难咱们哥俩了!”
而宋妈妈一听,她立刻从钱袋摸出两块沉甸甸的银子递了过去:“哎,两位官爷这是一点茶水宵夜钱!您帮我办事,我哪能让你俩白干呀!”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邪了,这手下都给抓着了,正主还套不出来!
干脆就花上些银两,让这两个衙役再好好的费费心。
衙役乙看到了那两块白花花的银子,换做平时,他也就拿了。
可如今这事关里面县太爷的座上宾,贵人又有过交代,这银子,能不能拿……这可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然而,衙役甲却收了银子:“你且在这等着吧,我再给你问去!”
宋妈妈立刻道谢起来:“谢谢关羽,回头事成了,我再重谢你俩!”
衙役乙却瞪了眼睛,这小子穷迷了心窍,不要命了!
咋地,他真要为了这两块银子对人家贵人不敬啊!
然而,对方却把人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瞪我干啥?”
衙役乙又瞪了他一眼:“宋妈妈的银子也敢收!我可告诉
你,你但凡要是动了贵人一个手指头,别说你这身官皮,就连家里的老小都得让你给连累了!”
衙役甲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这个心思呀?我不过想着送上门来的银子,白拿白不拿!而咱们在贵人面前,实话实说呗,反正事先就有过交代!”
略微老实的衙役乙,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笑了一笑,从对方手上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没成想,你小子心眼还挺活泛的!”
衙役甲也嘿嘿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先去后衙通禀贵人吧!我去应付那宋妈妈。”
两兄弟做了分工,一人忙前,一人忙后。
衙役乙去到了后院衙。
县太爷在清河县城有家有室的,后衙通常是闲置起来的,正好空出来,供陆沉舟短住了。
而白秋水兴致很好,让自家的下人送来了山泉水,正在烹茶。
陆沉舟正在翻阅着手上的信件,这些都是要去往京城将军府的密令,并且他还从信件中得知,宋大娘子对杀手们的空手而归,勃然大怒了一通。
瞧见外人,他将信纸收起来,抬眼看向衙役乙,问道:“如何?那宋妈妈又来了?”
衙役乙
摆着笑脸:“大人料事如神,那宋妈妈果然不肯罢休,又来了。”
陆沉舟半垂着眼帘,将信件叠成一摞:“那她可是来相求你们二位,问出那个锦衣华服陆主子的下落?”
衙役乙点点头,对陆沉舟是十分的佩服。
这是贵人果然是贵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那是相当灵验,简直比城南街边算卦的牛鼻子老道还要有谱!
其实不是陆沉舟未卜先知,是他拿捏住了宋妈妈想要急功近利的心思。
“昨日敷衍她说陆主子在京城,她自然不信。那你们便这样回她,就说那锦衣华府的陆主子就藏在京城光华坊的的丘家!”
陆沉舟说完。
衙役乙自然是乖乖的照办去了。
在边上烹茶的白秋水忍不住一笑:“陆将军,可真有您的主意!”
那丘家可不是什么等闲人家,属于老派门阀一派,是宋大娘子的娘家尚书府出来的得意门生!
假若宋妈妈当真把消息传到京城将军府当中,宋大娘子还信了,那可实打实的算得上一出反间计了。
陆沉舟也好笑的一摇头:“莫要取笑我了,你的茶可有烹好?”
白秋水当即从茶锅当中盛出一杯:
“将军请用!”
陆沉舟品尝了一口,虽说他在手下的面前穿得上是不苟言笑了,可对手下们却很好。
哪怕在白秋水的茶煮的很难喝,他也硬着头皮喝完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