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蹄在云阙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钱人家都不屑的吃这猪身上的零碎。
可沈白桥能把私房菜馆做好,并独当一面,那自然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哪怕空间里并没有太多的佐料,供她所使用。
沈白桥却只用一把野葱,几勺粗盐,照样把猪蹄炖的软烂可口,滋味动人。
她们俩人,也是顿顿拿没有盐的土豆和白菜对付,吃的脸冒绿光,是许多天没有沾油荤了。
骤然开荤,香的沈白桥俩连北都快找不着。
小大人陆云归很细致的啃出了一堆骨头。
而沈白桥一边吃肉一边喝汤,堪称左右开弓,觉得今天这一顿,可算解了十天的馋。
吃完后,照旧在火边休息。
第二日一早,趁陆云归还没醒来,沈白桥进空间盘点了一下物资。
之前的土豆还剩小半筐,玉米面也还剩半斤,那一块五花肉还没动过。像油菜之类的绿叶菜,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还能有半斤。
这些东西,若是节省着吃,够沈白桥他们母子吃上七八天了。
沈白桥还发现,空间像个恒温的大保鲜箱,哪怕是一颗绿菜,放在空间里,就会一直水灵翠绿。哪怕放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像,
放在外面那般腐烂,实在是个很神奇的功能。
她又看了看罐子里炖猪蹄的汤,打算留着待会儿丢点绿叶菜进去,再蒸上一锅玉米面窝头,就是一顿有油水的好饭好菜了。
然而,等出了空间,沈白桥却发现了不对劲。
她没有桌子,吃饭就只能席地。
沈白桥受不了这个。
想方设法的,弄来一块木板,还花了两个铜板买了一块小干净的草席,七零八凑的拼出了一张低矮的小桌子使用。
而那张小桌子上,此时出现了一只兔子!
没错,就是一只兔子!一只脖子被扎穿了的兔子。
毛色发灰,死不瞑目,肥得圆滚滚,足有好几斤。
看起来是只野兔子,毕竟宝河村可没有养兔子的。
而兔子身边还有枚五鸟蛋,鸟蛋种不一,有的大一点儿,有的小一点儿,但是都暖烘烘的,像是从窝里刚刚取出来。
“哪来的?”
沈白桥睁圆了双眼,她实在想不通,这些是东西从哪来的?明明刚才她进空间之前还没有呢,出来之后,家里就多了兔子和鸟蛋!
“云崽?我问你,咱们家怎么多了只兔子!”
沈白桥急忙将儿子唤醒询问,可是她的便宜儿
子睡的两眼惺忪,也是一问三不知——“兔子?什么兔子?娘,今天吃兔子肉吗?”
沈白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没有心思去寻兔子的主人,心说既然到了我家,那就是我的,这兔子肥的圆滚滚的,看着可有好几斤肉呢,不吃白不吃!
她在火边暖了一盆水,让陆云归洗了手脸,同时把他们最大的陶碗放在火上,用鸟蛋做了蛋花汤,陶碗不怕火,很快就咕嘟咕嘟的冒了热气。
而当沈白桥正在洗剥兔子的时候,李氏突然上了门:“妹子,你快歇一歇手上的活,你哥有事让我来叫你!”
沈大成?
这个便宜哥哥对她可以说是有十分的好。
沈白桥一听他有事,便停了手。
她把蛋花汤从火上端起来放到一边,兔子也不烤了,随便收拾两下,牵着陆云归跟着李氏去到了沈家。
沈大成已经在等着了,见了沈白桥,他立刻从炕上跳下,来迎她:“妹子,你可算来了。”
沈白桥把陆云归交给李氏去带,问道:“大哥,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何事?”
沈大成不会平白无故的,找沈白桥,他自然是有事,而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只听他道——“咱爹前头
一个月不是去乡上赶考了,前两天托人带了口信,说是要回来了!”
什么?
原主的爹赶考要回来了?
沈家还能有个读书人啊?
沈白桥这才想起来,沈家还真有读书人。
这沈大成和原主的爹就是宝河村鼎鼎有名的沈秀才!
为什么会有名呢?
实在是宝河村穷的没几户人家读得起书,矮子里面拔将军,这老沈秀才哪怕年过半百,屡试不中,也算是个人物!
而原主的记忆中,老沈秀才平日里不是知乎者也,就是摇头晃脑的读孔孟,油瓶子倒了,也不见得扶一下,后来又为了小女儿的嫁妆钱,把原主卖进将军府。
总之,原主并不喜欢这个父亲,沈白桥就更毫无波澜了。
她笑笑:“大哥,父亲赶考去了已经有一月有余,要回来,那就回来呗。还把我叫过来?难不成是要商量着,给父亲接风洗尘?”
沈大哥一甩手:“咱们甚么人家,还接风洗尘!妹子,爹走的时候,你还没回来。家里的事他是一概不知,我是怕呀,他容不下你,为难你。”
说完,沈大哥皱了眉头。
他可太清楚他那个秀才爹了,天天念书,一脑子孟子孔子老子孙子,这
卖出去的女儿又被人家撵回来了,实在不光彩,他知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