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前去北歌国王寝宫之时,跟在苏晗烟身侧的封景毓,终没忍住幽幽道:“宝贝,原来你还有一层身份是玉面圣手啊。”
这语气未免过于酸溜溜和阴阳怪气。
“对。”苏晗烟却懵了下:“但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我早就知道?”封景毓危险地眯起眼睛。
“……”
居然不知道吗?
苏晗烟讶然。
认识这么久了,她居然都还没跟封景毓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这一层马甲吗?
她记得她说过的呀。
而看到苏晗烟这副表情后,封景毓的眼神越发怪异,语气也更加酸了:“难怪方恒之会心甘情愿拜你为师,原来在我懿王府里,竟
还藏着这么一位名动天下的神医。”
苏晗烟实在受不了封景毓这酸溜溜的语气了。
倒不是肉麻。
而是犯怵。
因为每次他只要这样酸溜溜地跟她讲话,晚上则必定会跟发了疯似的,无休止地又翻来覆去地折腾她。
她的老腰真的有点受不住。
“我真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是你自己忘记了吧?”
封景毓见她到这时候了居然还想方设法地给自己分辨,一时气得牙根都开始发痒了。
“你没说过。”他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补充,“你只说过你是玉面圣手的徒弟。”
“……”
“那,那个水猴子九十,我也跟他说过我的真实身份,那时
候你不就在屋子里吗,难道没听到吗?”
封景毓怔了数息,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道:“那时候我在出神。”
“看看看!”好容易抓到了封景毓的错处,苏晗烟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你就是这样,经常出神的,所以不是我没告诉过你我的真实身份,而是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了,是你自己没听到也没记错而已。”
封景毓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只是一时不察被苏晗烟钻了空子,结果下一瞬,竟然错就变成了他的?
“我……”
他还想替自己分辨一二,但苏晗烟却已经不依不饶起来:“分明你对我的话特别不上心,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来指责我是吧?再说了,我前段时间都
已经把我穿越的事告诉给你了,最大的秘密都已经被你知道了,这种举重若轻的小马甲,我为什么还要故意地藏着掖着?”
若是颠倒黑白,苏晗烟向来是有一手的。
封景毓一时间,竟还真的被她这些话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了。
甚至还在心底扪心自问——
应该是自己记错了吧?
苏晗烟这么一顿反客为主的话说出去后,封景毓果然没有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但他却很快又理清楚了逻辑,反问:“那你到底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晗烟毫不犹豫:“当然没有了。”
无论有没有,吵架的时候都得说没有,理不直气也得壮。
不然吵架的话,无论是有理没
理,气势还都会弱三分。
这怎么行呢!
但封景毓却偏偏不按套路出牌:“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小金库里到底有多少银子,又究竟放在哪里了?”
“……”
夭寿。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封景毓据理力争:“是你还有太多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二位,安静。”听着这两人跟三五岁的小孩子争辩了一路的莫庭前,实在忍无可忍,忍着额间疯狂跳动的青筋,咬牙低声提醒:“我们陛下的寝宫已经到了,懿王妃,请你进去。”
两人见状果然不再争辩,封景毓下意识也想跟着一起进,却被莫庭前给拦住了。
“懿王,咱们就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