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难道苏小姐你的家事,我还听不得吗?”
“……”
苏晗烟:呵呵。
这莫庭前真的很自信也很狂妄。
最为关键的是,他真的也太会顺杆爬了吧?
这还真跟狗皮膏药似的了。
赶不走。
苏晗烟咬牙,讪笑:“我这儿子,出门就乱认师父,这的确是我管教不周,更何况这拜师是有讲究的,你们还未举办拜师仪式又如何能以师徒相称?所以呀,今天的事我替我儿子给莫统领你道个歉,就也罢了……”
“娘亲娘亲!”苏晗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料想苏小团却开始委委屈屈地提出抗议了,“我就是想拜他为师嘛,他可厉害了,娘亲你就
答应我吧。”
苏晗烟咬牙闭眼,在心底疯狂地默念:这是亲的,亲的,她生的,不生气,不生气。
“苏小团,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过来,到我这里来。”苏晗烟也搞不明白,平常明明特别粘她的苏小团,怎么碰到了莫庭前就心性大变?不仅将她教的要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心给忘到了九霄云外,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顶着她的黑脸,也要跟她对着干。
苏晗烟想不明白,就只能把这一切都怪罪于莫庭前。
还有这苏小团!
怎么一点外界诱惑都抵挡不了?
“娘亲……”看苏晗烟神色认真严肃,苏小团也开始心慌犯怵,急忙丢了正死死牵住莫庭前衣角的手,快步跑了过来,
被火冒三丈的苏晗烟揪住耳朵,也委屈巴巴地不敢反抗,只用盛满了泪水的如曜石般的眼睛怯怯地看她。
“……啧。”
被这样干净又委屈的眼睛看着,她什么怒气也都没了。
苏晗烟给程海宴使个眼色,程海宴便立刻带着苏小团离开,等前厅只剩下了苏晗烟和莫庭前时,苏晗烟正色问道:“莫统领,你是在找我吗?”
她可不傻。
好端端地,这莫庭前怎么会正好出现在这墙头边?
肯定是蓄谋已久。
见苏晗烟开门见山,莫庭前却淡淡笑着反问:“苏小姐很喜欢美人面吗?”
“什么?”
“你发间的花。”
花?
苏晗
烟怔怔地伸手去摸头顶的发髻,可除却几根相对简单的发钗外,就再无其他,所以她不由地面露疑惑:“我头上没有花。”
“是前两天你我初见的那个晚上,你发间插了一朵美人面。但是你们走的时候好像过于匆忙,将这朵花遗漏在了床上。”
说罢,莫庭前从衣襟里取出被手帕包裹着的白花。
白花虽已明显出现了枯萎迹象,但却被人保存得极好,甚至一枚花瓣都没有掉落。
苏晗烟却丝毫不觉得感动,相反,她还很无语:“所以在我走之后,你给回了我们的房间,翻看了我跟我夫君躺过的床榻?”
“……”
莫庭前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僵凝。
哈?
话本上不都说,将女子发间的花归还给她,她便会特别感动害羞的吗?
这怎么不对?
但莫庭前怔怔地,还是选择了承认:“是,但那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你是个变态。”苏晗烟咬牙切齿,先发制人地谴责道,“我跟我夫君在里面翻云覆雨,你偏不敲门就闯进去想看活春宫,还在我们离开之后,还掀开了我跟我夫君躺过的床榻,现在更是一路追踪我到我居住的地方来了……哈,这就是你们北歌禁卫军的人品素质吗?”
“……”
莫庭前哑口无言。
“我感觉被冒犯到了,所以如果莫统领还不离开,我这就去告知敦亲王,让他尽快派人阻拦跟北歌交易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