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鱼?
怎么听着感觉似乎是个好熟悉的名字哦。
苏晗烟拧眉艰难思索半晌,终于从有些紊乱嘈杂的记忆里挑出来了季羡鱼这一支,但她还没来得及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追影不满意地哼道:
“嘿,稀奇。我家王爷留你一条性命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更遑论你说你在外一向自诩有恩必报,怎么如今你却不知见好就收,居然还跟着讨价还价起来了?”
温流眼神坚定,也是分毫不让:“想知道答案,就让我见一见季羡鱼。”
苏晗烟忍不住低声问封景毓:“温流还认识季羡鱼?”
“嗯。”提及季羡鱼,封景毓面色不虞,“她就是个蠢货,明明用脚
趾也能想明白温流靠近她必定是为了利用她,结果却还飞蛾扑火般地为他所用——宝贝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最初远去边疆兵营之时乘坐的马车?”
苏晗烟想了想:“记得。”
“车里有季羡鱼偷偷放进去的装有麻筋散的香囊,若非是她,你我又怎会掉下悬崖?”
被他这么一提醒,苏晗烟也终于将记忆里本就恍惚的东西连上了线。
怪不得。
她进马车后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但因为全程都在跟封景毓腻歪着,所以也没时间仔细分辨,甚至还猜想着可能只是她太敏感多疑了。
原来问题竟是出自于此啊。
而这边,温流却还是不愿意做出让步:“我要见季
羡鱼,只有见她一面,我才能给出你们所想要得到的答案。”
“都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痴心的大情种呢?”追影对温流的坚持表示嗤之以鼻,“当初利用了季羡鱼的时候就该想到她的下场……”
“如果她死了,那我也会立刻自绝经脉。”温流眉心微蹙,态度狠绝。
“你……”
苏晗烟也有些紧张起来,她虽然心寒于季羡鱼的背叛和算计,但毕竟她们也同吃同住的在落梅轩度过了一段还不算特别煎熬的岁月。
所以当下就难掩担忧地问:“她死了吗?”
封景毓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在得知完整的来龙去脉后的确曾想过将季羡鱼挫骨扬灰,但后来却还是
强行压住了心中的躁郁。
算了。
还是先抓起来,等以后再把她交给苏晗烟来解决吧。
结果竟然一拖再拖,到了如今。
“那就把季羡鱼带过来,让温流见一见吧。”苏晗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注意到封景毓略微蹙眉似有不满,她又去勾他掌心的柔软,“毕竟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离慕瑶,还有粉碎太子那神秘地见不得光的计划呀。”
封景毓的气在触及到她柔软的掌心时,就已彻底消弭地无影无踪了。
哎。
可能她注定就是他的克星吧。
得了封景毓首肯后,追影便转身离开了,不多时就带着一个眼前蒙着白绫,同样穿着粗使布衣的女人进来
了。
不过短短数月不见,季羡鱼竟已快消瘦成了皮包骨头。
她神色颓废,脸色苍白,走路时的步态都显得格外无力。
但外表看上去仍是无伤。
甚至于连头顶上的发髻都没有显得特别凌乱。
苏晗烟和封景毓便将牢房让给了温流和季羡鱼。
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苏晗烟却隐约听到了屋里似乎传来了啜泣的声音。
过了会,追影将眼前蒙着白绫的季羡鱼给带走了,但擦身而过时,季羡鱼嘴唇颤抖了许久,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却还是没说。
而这次,再回到牢房里,原本冥顽不化的温流就毫不犹豫地道:“太子府里的确有罕有人至的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