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对劲?”苏晗烟都快被气笑了,她满脑子现在都是封景倾那副漫不经心又胸有成竹的神情,气得肺都快炸了。
这下,甚至于连带着看封景毓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起来,“你怎么还替他说话?总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所以他无论做了什么禽兽的事,你都能这么无条件偏袒他吧?”
“……”
还沉浸在封景倾究竟为何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就突然性情大变的疑惑中的封景毓,顿觉十分冤枉。
“我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封景毓急忙举手做投降状,“我只是觉得不对劲,他之前并非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苏晗烟冷着
脸哼,“渣男就该死。”
“……”
曾经也渣过的封景毓决定自己还是不开口的好。
“我今天去敦亲王府了,但是郡主不愿意见我。”苏晗烟唉声叹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见她一面?”
封景毓思索了片刻:“后天重阳节,宫中会开设宴席,海宴郡主应该也会出面。”
“重阳节?”
九九归真,一元肇始。
该是得登高祈福、拜神祭祖、饮宴祈寿才是。
确实。
该是个大日子。
“对。”封景毓知她失忆,便温声解释说,“你我今年中秋就未曾入宫拜见,重阳之时必定该是要出席的——我也去调查过敦亲王,他今年入
秋后身体就有些抱恙,所以他很大可能不会出席宫中宴席,那么海宴郡主就必须要代表敦亲王府要顶上的。”
敦亲王并无儿子,所以无论发生何事,都得让自己女儿顶上。
想到这里,苏晗烟眼睫微垂,也是若有所思。
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景毓将苏晗烟送回落梅轩后,追影就突然现身低声道:“王爷,太子方才声东击西,将原本囚在紫竹院里的离慕瑶给偷偷带走了。”
“离家已然倒台,离泽良和离家一众男丁要么斩首要么流放,已再无翻身之力,这种时候,他救离慕瑶是为做什么?”封景毓蹙眉,“太子最近还在做什么?”
“太子解除禁足之后
,便还如往常般拉拢各色朝臣官员。……不过属下还探听到关于端王和海宴郡主的一件私密事。”
封景毓抬眼:“什么?”
“属下也只是道听途说,真实性不能保证。”追影踌躇犹豫了片刻,才咬牙低声说,“说是海宴郡主腹中的孩子并非端王血脉,因为按照海宴郡主怀孕的时间推算的话,海宴郡主怀孕当时,端王正在王爷和王妃之前坠崖的地方严守,他不在京都。”
坠崖……
等等。
封景毓眼神瞬间晦暗起来:“那不是发生在两个月的事吗?”
“是。”
“可海宴郡主不是只怀孕一个月?”这时间又怎么能对得上?
“……所以属下也不
能直接断定此传闻的真伪。”追影急忙低下头去。
封景毓让追影退下后,又再度想起那日封景倾那副笃定从容的模样。
他好像是吃准了程海宴必定会投入他怀抱,也必定会迫不及待地嫁给他。
他为什么那么笃定?
封景毓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细节,那是在很久之前,太子邀他及端王和海宴郡主游湖的日后,端王和海宴郡主的船只不知为何竟在湖面翻了,等他察觉时,端王已经抱着浑身湿透的海宴郡主上了岸。
太子彼时的脸色很不好看。
倒是端王神色从容淡淡。
但是等下人将全身湿透的程海宴给带走时,封景毓余光却瞥到了端王眼底一闪而逝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