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这眼神看着我?像是恨不得要把我给吃了似的。”苏晗烟困惑又茫然,却还是格外识时务地停下步伐,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但却收到了封景毓更为阴沉的眼神。
她感觉大事不妙,急忙停步。
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询问:“我不在的时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臭宝你眼神看起来这么凶呀?”
封景毓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整个人的神色隐匿于院中的桂花树下,显得有几分阴郁阴霾。
看不真切。
他只冷冷喊她:“回来。”
这时候,苏晗烟怎么可能会回去?回去了,说不定封景毓直接就能抓住她啃她的嘴巴!她脑袋里诸多念头疯
狂运转着,却也没想到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能会惹怒他。
就只能小心翼翼询问:“我应该没做错什么事吧?”
封景毓声音越发的冷了:“宝贝,你不会想我过去抓你的。”
“……”
怎么好端端还威逼利诱起来了呢?
苏晗烟舌头抵着上颚,又确实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就又挪步过去了,刚走过去,就听到封景毓阴测测地冷笑:“项家有钱吗?”
“有啊,并且项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所以——你想留在这里?”趁着苏晗烟说话的时候,封景毓已经驱动轮椅上前,他抓住苏晗烟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眼神晦暗而危险,“抛弃了我
这个糟糠之夫?”
苏晗烟:“……”
糟糠。
啧。
到底什么时候东陵堂堂三皇子懿王殿下,也能被人形容为糟糠之夫了啊?
苏晗烟好笑又无奈,还是杨长晏去关了门,又低声将刚才春谷来添油加醋说的一番话转述了一遍后,苏晗烟才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翻了个白眼:“才不是,我那不是想问问项无月的未婚妻到底有没有出现嘛。结果,项无月并不知道。”
封景毓却还是不松手,他仰头看她,神色认真:“既然那女子没有在项家,我们就离开吧,若是你眼馋那黄金万两,不妨就这样——他给了你多少银子,回东陵京都后,我可以双倍给你。”
苏晗烟冷静道:“不是黄金万两了,是黄金三万两。”
“……”
封景毓眼皮微跳:“区区商户之家,怎会如此财大气粗?”
“人家是南疆首富。”
“……”
看着封景毓明显陷入自闭了的表情,苏晗烟好笑地推着轮椅进屋,才解释说:“我只贪财不好色。”
“那你快些把项无月的腿给治好。”封景毓还耍起小脾气了,神情很是傲娇,“毕竟军营里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你回去救命呢。”
“我知道。”苏晗烟虽然好财,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我虽然就这那个染病的士兵体内的一点抗体研发出了一些药,可毕竟他体内的抗体太少了,哪怕经过提
纯,却也效果甚微。最多一个月,我若是找不到那个女人,还是没办法。”
而军营里像那个男人一样得病的人,还有足足二百人。
人命关天。
苏晗烟正色:“原本还想再仔细研究一下项无月腿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现在想想,那女子既然不在这里,我们就还是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这两天就给他安排排毒的事。”
封景毓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神色也略显凝重起来。
第二日。
项无月身边的春谷果然又来请苏晗烟,苏晗烟这次学聪明了,先捧住封景毓的脸亲了好几口。
才春谷皲裂的表情中,淡定地擦了擦嘴角。
“好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