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被拿着奶黄包来威胁了,但封景毓身后的尾巴却还是在疯狂的摇晃着。
他眼睫弯弯,夕阳余晖里最后的温存光亮都融化进来。
像是里有秋水潺潺。
上面一叶扁舟,而她就稳坐其中。
“娘子不行,那夫人呢?”
“不行。”
“心肝如何?”
苏晗烟毫不犹豫地冷笑:“听起来好像你很想吃啊。”
封景毓也不生气,被否定了就再问:“夫人不可,那宝贝呢?”
……
苏晗烟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了,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指着他的鼻子:“你胡说什么呢你!你从哪里知道这个称呼的?!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称呼,再说了,什么宝贝不宝贝的,真是
难听死了!”
但她的一颗心却在扑通扑通——
几欲要跳出肺腑!
虽然知道这个形容词在如今的东陵应该是用来形容物件的,可是苏晗烟的心跳却还是不受控制。
而封景毓看着苏晗烟脸颊处飞速攀生出的晚霞红云,像是得了趣,又像是很好笑,只宠溺着轻笑提醒:“你曾经抱着苏小团哄他睡觉时,就拍着他的后背哄他说——‘宝贝宝贝快睡吧,你永远是我的小宝贝’。怎么,这个称呼真的这么难听吗?”
?
苏晗烟突然僵住。
原来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呀。
咳。
她强撑着咬牙解释:“宝贝这个称呼,是用来形容小孩子的,我如今都二十多了怎么能用这个称呼?”
封景毓就又认真想了想:“那,宝宝?”
苏晗烟脸色更加扭曲了,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处上下都艰难,她咬牙切齿:“不行!”
“那便是没有了。”封景毓也很直接,“你从中挑选一个吧,是要心肝还是宝贝?”
苏晗烟:“……”
救命。
这两个词语之间有区别吗?
可是当面红耳赤地苏晗烟突然看到封景毓眼底的清明闪烁时,她又猛地清醒——
是啊,她紧张什么呢?
原来这里的世界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宝贝这个称呼的几重深意,她又何必遮遮掩掩想入非非?
所以苏晗烟就清了清喉咙:“那就宝贝吧。”
封景毓眉眼带笑,格外的好脾气:“好。
宝贝~”
他声音清朗淬笑,如碎玉落盘,如石上泉流。
他眼底的笑温柔又宠溺,似是春风化雨,便如冰雪消融。
她在他眼里待着。
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的四季更迭。
就好像——
她真的是被他放置在心尖尖上的那个宝贝。
苏晗烟手指微颤,下一瞬,手就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似的猛地一哆嗦。
封景毓神色焦急:“怎么了?”
苏晗烟急忙盖住了手镯,哑声说:“没事,吃饭吧,说了这些话,饭菜都快凉了。”
封景毓只当她是肩膀的伤还未痊愈,心下更是歉疚,于是给苏晗烟夹菜端送的速度更加殷勤了。
吃完饭送走了人后,苏晗烟躺在床上,百无聊
赖的端详着自己手上的这只手镯。
手镯这时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体温,在月色下安安静静地散发着恬淡光芒。
可是——
苏晗烟却清楚看到自己手腕处有了一圈殷红的灼烫痕迹。
是玉镯烫的。
怎么回事?
它不就是带了一层隐藏空间而已吗,怎么还能突然提高温度来烫人呢?
可苏晗烟将手镯拿下来翻来覆去的看,却也没看出来任何地端倪,直到被铺天盖地的困意席卷。
跟封景毓说了些话后,虽然并未彻底解开心结,但苏晗烟也算是不再过分执着了。
于是,过了两天,她就主动提着药箱去拜访了国师府。
彼时追月正在禅房里静坐,蒙眼的白绫迎风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