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推门前来附耳禀告。
项无月略略挑眉:“十八春是东陵太子的商铺,这女人,难道是东陵太子的人?”
“不,她叫苏晗烟,是懿王封景毓的王妃。”
哦?
“懿王和太子可是东陵泾渭分明的两个党派,东陵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小厮不知,小厮噤声。
“随便她折腾吧。”项无月又不屑轻嗤,“一介女流罢了,就算厨艺精湛,又能掀起什么浪花。”
毕竟富华楼又不是靠着味道一绝而招揽客人的。
她就算能做出珍馐绝味来,可跟富华楼对上,也注定该是惨淡收场。
苏晗烟折腾了前前后后将近一周,十八春总算是将近开业。
但——
“十八春不可开
门营业。”
一大清早,官府衙门递送的一张公文直接把苏晗烟给打懵了。
“为什么?”
官员态度诚恳恭敬,但言语态度却格外坚定:“东陵律法规定,同一条街道,只能有一家五楼以上的酒楼开设。”
“十八春之前不就在营业吗?”
“可十八春之前是太子殿下的。”
苏晗烟:……
好家伙。
你是怎么能把欺软怕硬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那十八春在的时候,富华楼又是怎么开起来的?”
官员还是理直气壮:“因为那是南疆人开设的酒楼,东陵律法无法约束他。”
苏晗烟:……
呵呵。
要不是封景毓跟她说,不能在外暴露她懿王妃的身份
,她现在真想仗势欺人一把。
“十八春是不是需要交保护费?”
“不是。”话虽然这么说,官员对于苏晗烟塞过来的银两却也没有怎么拒绝,“是上头有人不想让十八春开业。”
苏晗烟拧眉,压低声音:“什么人?”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官员磨叽好大会,还是松口了:“好像是离家。”
苏晗烟:……
硬了。
拳头硬了。
离慕瑶还真就喜欢没事就给她添堵呗?
这事封景毓肯定知道!
狗男人为虎作伥!
“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海宴郡主知道吧,她有我们十八春的分成。”苏晗烟面无表情地搬出了程海宴,“你不让十八春开业,就是想跟海宴郡主做对。”
官员怔愣着,懵了,“真的?”
“真的。”
到底还是欺软怕硬,官员沉吟好半晌,才咬牙不情不愿的说:“那,三天后再开业吧。”
“不。”苏晗烟不依不饶,“我明天就要开业。”
“你……”
官员再是阻挠,第二天苏晗烟还是提着程海宴,买了烟花炮竹,庆贺十八春开业了。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硕大牌匾就挂在门口——“姓离者不可踏入!”
还在王府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阻挠了苏晗烟开设酒楼的离慕瑶听说后:?
“我不是给了你钱,让十八春不能正常开业吗?”
“有海宴郡主在,他们不敢造次。”
啧。
“算了。”离慕瑶也没多
想,“不就是一个酒楼吗,苏晗烟想开就开吧,我们离家人,才不会踏足她开设的酒楼!今天人多又如何,日后没有了新鲜劲,别人不还是都回富华楼去?”
可是想象美好,现实却是骨感的。
十八春竟好似有魔力般,生意非但没有如离慕瑶预料的那般每况愈下,反而还越发蒸蒸日上。
离泽良身为朝廷命官,平常自然难免应酬,几位官员商议后,决定前去最近生意红火的十八春。
可刚走到门口,牌匾就印入眼帘。
和离家向来水火不容的苏峰乔当即故意朗声喊:“哟,这十八春掌柜说不欢迎所有姓离的人进门,离大人,不然你就在外面等等吧。”
离泽良被气得面红耳赤。
当即怒道:“十八春的掌柜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