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这种运动,苏晗烟真的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玩儿。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整天忙着读书看书做实验搞科研,后来好容易毕业就来了这里,来了这里就开始养胎照顾苏小团,哪里有什么丰富多彩的私生活啊。
“想想在一望无际的宽阔草原上,策马奔腾,那感觉一定是很舒服的。”
程海宴怪异的瞥她一眼,低声警告:“草原蛮子可是我们的死敌。”
呃?
这还没统一呢?
可怜。
“咳,我的意思是若有一日我能领兵出征,必定让草原对京都俯首称臣。”
程海宴不屑的轻嗤了两声。
“你这还没骑马呢,就被摔坏脑子了可怎么行?”
苏晗烟:……
别人不都说程海宴虽是蛮横娇纵,却也知礼数识大体吗?
这腹黑毒舌的是谁?
啧。
“你倒是会挑。”看清被小厮拉出来的白马,程海宴略微挑眉,“这应该是里面最好看的马了吧。”
“……确实。”
“只是这马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程海宴眯了眯眼睛,问旁边的小厮,“这是谁的马?”
“呃……是马场的马。”
“不是哪位达官显贵的马就行。他们最是小气又独断,如果知道了此事必定不能善了。”程海宴又看向苏晗烟:“试试?”
试试就试试。
白马很是温顺,由着小厮搬来脚凳,苏晗烟艰难上马,死死的拽着缰绳,平息了心底的惊涛骇浪。
这居高临下的感觉就是好。
一览众山小。
就连程海宴也得仰头跟她说话了。
“我先牵着马陪你在这转几圈,等到你渐渐熟悉了再松手啊。”
苏晗烟点头。
虽然程海宴腹黑毒舌,但做事确实谨慎仔细,为人处世时也没有太多规矩体统,牵引着苏晗烟胯下的白马,脚步散漫。
苏晗烟开门见山:“你把小厮赶走,屈尊降贵的来给我牵马,是有事想跟我说吗?”
程海宴笑了笑:“我们刚刚离开懿王府的时候,我故意给懿王哥哥留了信儿,你说他会来找你吗?”
“他来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回去了。”苏晗烟很搞不懂。
“但是朝政之事风云变幻,阳谋阴谋更是算
计不穷的,你还来了太子的跑马场……”
“我去!”苏晗烟吓得没攥紧缰绳,白马受惊差点没将她给翻下来,好在程海宴驯马功夫了得。惊魂未定,苏晗烟咬牙切齿的逼问,“好端端地,你带我来太子的跑马场干什么!”
她现在做梦都想对封景毓表衷心,前提自然就得跟皇后和太子保持距离。
结果?
“小宴子,你安得什么心!”
“我只是有点好奇。”程海宴对这个外号并不在乎,“懿王不惜递上全府身家为你作保,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啊?”
“喜欢个屁!他喜欢的是离慕瑶——”
“那我们就打个赌。”程海宴也不管,“就堵懿王会不会来这里对你宣示主权吧?”
苏晗烟
简直要被气死。
封景毓还宣示主权?
他直接就在背地里将她暗杀了!
走了一圈后,苏晗烟有些忍不住了:“等等,让我……我歇歇。”
磨得她大腿生疼!
程海宴看她怪异的表情就猜出来了,促狭轻笑两声,吩咐小厮将苏晗烟搀扶下来,然而就在程海宴松开缰绳的这瞬间,变故突起!
白马不知怎么,竟突然受惊,当即发起狂,剧烈摇晃起来!
苏晗烟一个不防,竟被直接从马上摔了出去!
“苏晗烟!”
电光火石间,不知谁失声喊了声!
而苏晗烟只死死认命闭眼护头,她即便被摔断胳膊腿,也不能被毁了容!
然而——
有人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