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苏易臣待原主是真的好,只是平常这类书信都会被封景毓给从中拦住,今天怎么破天荒被送进来了?
啧。
苏晗烟只能支开苏蝶衣,偷偷打开来看。
信里只有一个字:安?
应该是苏易臣知晓自己遇刺,心中挂念,才托人送来了这封信吧。
送信的小厮解释说:“小姐,江浙一带近日爆发宏灾,大少爷跟随太子前去安抚民心了,过两日便会返京。”
唔。
送走小厮后,苏蝶衣进屋来,苏晗烟也没了敲打她的念头,“人前人后,苏小团都是我的亲生儿子,其他的事都随便你,只要不坏了规矩怎样都行。”
苏蝶衣却是个灵活的,当即就甜甜笑道:“长姐,你和王爷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好生般配......”
“你若是喜欢,让给你了。”
苏蝶衣笑容瞬间僵应了,忙解释说:“妹妹没有想跟长姐争抢王爷的意思。”
“我没在开玩笑,如果你真能得了王爷青睐,我会亲自接你进王府。”苏晗烟笑容诚恳,“毕竟你我是亲姐妹,荣辱一体。”
苏蝶衣眼神一动。
苏晗烟神色认真,王爷方才那神色仿佛也并非无意,那现在横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侧妃离慕瑶了。
说了这些,苏晗烟又状若无意的问:“我离家这些年,妹妹可曾帮我去看过我娘亲?”
苏蝶衣几乎想也没想:“妹妹当然每年都有去祭拜。”
祭拜。
看来她是不知道
的。
苏晗烟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让翠翠给你安排房间在这住下吧。”
第二天,苏晗烟易了容换上男装出府,特意等在苏家后门,借口来此找工作,终于得见了一位年纪稍长的掌事,在被询问为何来此时,苏晗烟低头哈腰解释说:“小的家里前些年受过苏家夫人的恩惠,所以想来向夫人报恩。”
“哪位夫人?”
苏晗烟解释:“大少爷和大小姐的生身母亲。”
然后,苏晗烟便被赶了出来,倒是出来倒泔水的下人看苏晗烟太过困惑而悄悄凑过来解释说,“在苏家,可绝对不能提起早些年的那位夫人。”
苏晗烟真的有点奇怪了:“为何?”
“老爷不喜呗。听说老爷格外厌恶那位原
配夫人,当初夫人突然暴毙,老爷都只让人将她拉出城外偷偷葬了,而不曾开设灵堂呢。”
偷偷葬的。
是想掩人耳目,瞒天过海?
苏晗烟忍住好奇,转身离开了,可暗中查询了许久却都一无所获,看来也只好等到苏易臣回来后,悄悄询问他了。
这几日,苏晗烟在外忙着调查原主的生母事宜,府中却也不曾消停过,苏蝶衣是铆足了劲往封景毓身边凑,端茶递水、吟诗作画,甚至就连晚间离慕瑶好容易能跟封景毓同用晚饭时,苏蝶衣都想着来凑一凑热闹。
离慕瑶恨得要死,但苏蝶衣每次都只轻飘飘落下一句:“长姐命我来的。”
离慕瑶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憋屈的要死。
这不,晚饭上齐,离慕瑶和封景毓刚刚落座,那边苏蝶衣就以雷打不动的来了,离慕瑶刚想着找理由将她赶走,却听封景毓淡淡问道:“王妃呢?让她来同用晚膳。”
离慕瑶当即眼前一黑。
一个她都恨得牙痒,还来两个?
回到落梅轩的苏晗烟又白跑一天,快要累死了,却在门前看到了守株待兔的追影:“王妃,王爷请您去前厅用膳。”
苏晗烟摆手说:“改天吧,我累了。”
追影却不愿意让出路来。
苏晗烟暗暗磨牙。
也只能换了身衣服去了前厅,刚踏进前厅这方是非之地,就察觉到空气里的沉闷了,忙转身说,“这菜有点少,我吩咐厨房添几个吧。”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