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颖儿回来了,解释说:“是个小丫鬟东西丢了,奴婢已经安排人去帮她找了。”说罢,暗地里对着离慕瑶使了个眼色。
离慕瑶娇笑着给封景毓添了碗粥,“王爷别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这雪梨粥可是瑶儿为王爷特意煮的,王爷快尝尝。”
封景毓看向门前时眼底俱是寒霜凛冽,但数息,对上离慕瑶后是皆化作清风暖雪:“瑶儿有心了。”
说罢,他收回了眼神。
而彼时。
苏晗烟被突然砸下来的茶盏吓了一跳,眼神惊惧惶惑:“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皇后笑意嗤弄轻蔑,“当初可是你跪在本宫面前,声
泪俱下求本宫让你嫁进懿王府做本宫眼线的,结果你不仅四年都不曾向本宫传递过一次情报,甚至本宫给你递送书信也都是石沉大海,若非前几日本宫在寿宴上看到你,本宫还以为你早就死了呢!怎么,难道是过够了在懿王府娇生惯养的日子,不想知道你娘的下落了吗?!”
苏晗烟秉持着原主怯懦卑微的人设,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脑海里却警铃大作。
好家伙,原主真的是皇后的眼线。
并且听着皇后的意思,好像原主之所以嫁进懿王府,是想着探听原主娘的下落?
可原主的娘不是早就死了吗?
不行,得先稳住皇后才行,这些事她回去再仔
细调查不迟!
“娘娘明鉴,臣女绝无背叛娘娘之意!之所以这四年未曾跟娘娘通过书信,是因为臣女新婚之夜便被懿王扔进偏僻院子囚禁了起来,臣女想过联系娘娘求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若非最近臣女兄长得了战功回朝,只怕懿王还是不会放臣女自由。”
皇后眼眸微闪,语气却更是嘲弄:“可在宴会上,你和懿王寸步不离,懿王也护你护得紧呢。”
“懿王他是在做样子给娘娘您看呢!他生性奸诈多疑,更是多次意欲将我除之而后快,怎会耗费心神护我?”反正现在封景毓不在,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就对了,苏晗烟说着说着还装模作样掉了几滴泪:“臣女昨夜在苏家遇
到刺客,那刺客便正是懿王的贴身侍卫!这点,前去追捕刺客的下人都能为臣女证明啊!”
皇后指尖轻叩着桌面,许久未做言语,掌事嬷嬷附耳嘀咕了几句,皇后眼底惊疑稍退却还是没让苏晗烟立刻起来,而是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在王府生下了一个小孩子?”
“不是,那孩子......”苏晗烟咬牙道:“是臣女前不久意外捡到的,臣女想着懿王平日里疑心甚重,若臣女身边有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叽叽喳喳,或许能多少降低他一些戒备心思。”说着,苏晗烟急忙补充,“懿王碰都不愿碰臣女,臣女怎么可能生的下来孩子?。”
皇后神色终于有所松动。
也是。
如果苏晗烟生下了一个野种,封景毓也肯定早就将她挫骨扬灰了。
只是皇后也没想到,过去了四年,苏晗烟居然突然有心思开始争宠了,但这对她来讲,并非坏事。
“本宫听说,懿王最近和你关系不错?”
苏晗烟心里一咯噔。
急忙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娘娘莫要被他蒙蔽,那都是假象!懿王那般憎恨臣女,还几次派刺客追杀臣女呢,他怎么可能和臣女关系不错?懿王看见臣女都恨不得将臣女挫骨扬灰,我俩的关系真真是水火不容......”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有人来禀:“娘娘,懿王来了,说是来接懿王妃回去换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