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境赤脚走出来,一头散发像鬼似的,大俊脸有些青白,不满地道:“谁啊?大晚上的你跟谁说话?”
“刺多多,她睡不着。”龙卿若转身看到他,顿时吓了一跳,“小境,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东方境摸了一下脸,“苍白吗?”
又瞧了瞧她,“但你脸色很好啊,粉白一粉白的。”
龙卿若看向元珠,粘合度又降低了,裂缝之中的金光缕缕弱了很多。
相反,她的精力充沛,灵力蕴藏在丹田,现在就算让她一个筋斗上九重天也丝毫不费劲。
她心里好内疚,说好了要让他休息的。
东方境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年纪轻轻的,自己怎就那么不济事啊?
还说大顺国第一高手。
看来,要想点办法才行啊。
翌日一早起来,东方境就策马回了军中,到了军尉府,立刻派人把宋军医请了过来。
胡将军惊讶地问道:“王爷,您身子不适吗?”
“偶感风寒,快去啊。”东方境喝道。
胡将军瞧着他的脸色,着实是苍白得很,想起前几天王妃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是这样苍白的,看来这风寒已经有些日子了啊。
他立刻亲自去请宋军医,宋军医听得王爷不舒服,立刻从茅房里出来,一手提着裤子急匆匆进屋,把药箱一背便直
奔军尉府帥营而去。
胡将军想陪在身边,毕竟平日王爷跟牛似地壮健,难得病一次肯定是要好好表现嘛。
结果宋军医刚进去,王爷就把他给推出门口,而且还让他在外头远远地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他想站在门口都不让,愣是被赶到外大门去。
胡将军有些伤心,王爷现在跟他都不亲了。
宋军医进去之后,就先诊脉,一边诊脉一边问症。
“王爷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东方境在斟酌用词,特意赶过来军中,就是不许旁人知晓,“嗯……觉得容易疲累。”
“王爷是为了军中之事,太过劳累了。”宋军医把着脉,道:“脉象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虚,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掌着兵权,总归是劳碌些的。
“休息一下就行?但本王……”东方境瞧着宋军医已经打开药箱,准备取出笔墨开药方了,他压住药箱,“嘘,暂别开,不是休息的事,本王最近睡得是有些少,但以往睡得更少,所以不是休息的事。”
宋军医诧异,看着他,“但王爷就是略显得疲惫和气虚而已,王爷是否还觉得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您说给卑职听。”
东方境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睛,话到了唇边又咽回去了。
“王爷?”
“你盯着本王,叫本
王怎么说?”东方境有些恼羞成怒。
宋军医暗自奇怪,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羞涩了?
“你过来一些,本王小点声问你个事。”他招手,眉目莫名臊紫。
宋军医听得这般神秘语气,知道事关重大,道:“王爷,您尽管问,军中之事,卑职多少了解一些!”
东方境没好气地道:“谁要问你军中的事?本王想问你,你可知道一般……就是普通人,一个晚上大概有几次?”
宋军医一怔,“夜尿吗?这个因人而异的……”
“不是!”东方境咬牙切齿。
宋军医愕然一下,总算从他狰红的面容里瞧出什么来了,心头不由得大惊,努力撑起细小的眼睛,两颗眼珠子噔噔地往前凸,视线下移,瞧着他某个地方,轻声问道:“王爷,您可是觉得床笫之事力不从心啊?”
“你眼珠子看哪里?”东方境恶狠狠地道。
宋军医忙收回眼睛,算是明白王爷今日要咨询的事了,道:“王爷,这种事也是因人而异的,寻常人一般也就三两天一次,身体好的,一天一次也行。”
“这么少?”东方境诧异。
宋军医道:“不算少,年纪大了之后,一个月都未必有一次啊,且因为夫妻长久相对,缺少新鲜感,若是能寻个小妾,新鲜新鲜,那兴许还
能像新婚那样。”
“新婚不一样吗?”
宋军医笑着道:“那自然不一样的,新婚时候,精力旺盛,又最是新鲜的时候,三四次,七八次也是有的,至少咱军中的弟兄是这样,外头的人则不知道了。”
东方境有些坐不住了,他甚至比不上军中的兄弟。
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差了?
想了想,又道:“那会不会白天起来的时候,男子精神萎靡,女子则容光焕发?”
“这都是外人胡说的,若真夙夜战斗,两人都必定疲惫不已。”
“是吗?但本王还真见过这样的情况。”东方境觉得几乎每一次,小骗早上起来都会精神奕奕的。
宋军医笑了,“这不可能,又不是山精野怪在吸元气,怎会如此?”
山精野怪?
东方境想起之前薛喜元叛乱的时候,那金色的壁虎从天而降,在他身上绕了两圈。
而且,在青芙居的时候,也曾见过有人忽然出现忽然消失,但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