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靳霆面色一沉,臧殷难道要找事。
如果这样的话,这大秦恐怕都没几个人能拦住他。
难道,要请顾家人来一趟?
可是,云帝如今将兵权收回,甚至强行解散顾家军,这般翻脸无情,他们会完全不记恨吗?
顾家人能因为烈九卿有辱门楣就和她断绝关系,又岂会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还当说客。
接下来,恐怕麻烦了。
无论如何,这段时间,绝对不能让烈九卿出面。
臧殷对顾徽音有特殊的感情。
烈九卿和顾徽音有四五分相似,真见面了,臧殷说不定会抢走烈九卿也说不定。
疯子臧殷,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要想制止这一切,唯一的可能就是杀死臧殷,但显然难如登天。
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伤到臧殷。
他的深不可测,简直不像人,像神……
臧殷此时眼底一片邪性,他已经想好怎么全方面折腾温容了。
这小崽子,他要是不让他哭着喊爹爹,他就跟他姓!
冬日的风刺骨至极,温容一路回到千岁府,将自己关在了寝宫中。
镰仓被拦住,他欲言又止,最终守在了外头。
温容丢掉面具,扯开了衣裳,灌了一整壶冷茶,这才逐渐静下心来。
丹田被打开的禁制,慢慢恢复,剧烈的疼痛之下,他浑身都冒出了一层冷汗,心口上,青黑色的经脉快速地跳动,许久才平静下来。
他的身体也因此渐渐恢复了正常。
脸上诡异地红晕消失,滚烫的身体也慢慢平静。
好似,他从未强大过,只是一个等死的病秧子。
温容痛苦地挡住发红的眼。
他如今真的没办法坦然面对死亡。
他已经尝过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他上瘾了,他沉迷了,他想当个无比健康的人。
他想要好好活着,想用尽全力来保护烈九卿。
什么韬光养晦,什么忍辱负重,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他只需要像臧殷一样,强大到天地不可撼动就可以了。
温容指尖颤抖,“疯了……”
纵然控心蛊有母蛊又如何?
媚骨生香已经溶于骨髓。
他仍旧活不过二十四。
哪怕靠着邪功,一年的内力,也只够他多活一天而已。
可是,他想要的是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
如此,他要如何活这么这么多天啊!
“嘭!”
温容一拳打在了墙上,漂亮的骨节上立刻出了血,“娘,你到底多恨父亲多恨我……”
每当想起来,他被逼到穷途末路是因为生养自己的女人,他就觉得,他活着是个笑话。
“啊!”
一声惊呼从内室传来,温容眼底瞬间满上杀戮,“谁!”
烈九卿钻出水面就听见温容的怒喝,一愣,“我。”
她在空间里,和那颗奇怪的蛋正抢柳轻舟给的那块牌匾,她就被扔了出来,还是温容的温泉池里!
温容冲进来,看清烈九卿的一瞬间,他瞳孔震缩,三五步上前,半跪在地上,拽住她的衣口就用力亲了上去。
“卿卿,我好想你,想的心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