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影三八,就说琴意三位对画意有时候都会退避三舍,更别说其他人了,谁也不想死无全尸。
影三八想不出画意嫁为人妻的样子,“小姐,你会让大姐大嫁人吗?”
“她喜欢就行啊,只要是良人,想嫁就嫁,咱们又不差嫁妆。”
烈九卿最想要画意幸福,她问影三八,“你要媳妇吗?”
影三八的眼立刻发光了,“小姐管分配吗?”
烈九卿自己的都没搞定,哪里有心情管他,不过她是个好主子,会鼓励。
“加油,你可以的。”
“……”
他觉得自己不可以!
他差点就以为烈九卿管分配了,真是白开心了。
烈九卿心情好,走的不快,一边看风景,一边和影三八闲聊,纯属散步了。
下了山,影三八已经藏匿了起来。
烈九卿上了两次马,这才慢腾腾地往城里走。
她牵着缰绳,陷入沉思。
天阉有一部分的机会是可以治好的,就是,她真要治好温容吗?
现在都这样了。
烈九卿觉得治好了,她恐怕会像画本子里提到的,几天都出不了房。
想到这里,烈九卿浑身一哆嗦,立刻摇摇头,让自己不要想了,无论如何,温容的健康更重要。
她好不容易说服了温容,哪里能因为害怕那个什么就不做了。
必须治好他!
没有泉水也没关系,药人之血很有用的,慢慢来,定然有奇效,不过得想想怎么掩盖血腥味。
之前喂温容吃药,他似乎就发现不对劲了。
烈九卿下意识摩挲了几下墨镯,“他把你给我,可不是让你欺负我……”
说罢,墨镯像是有感应一样,又烫了她一下。
她扒开袖口,看着手腕上一圈伤口,眉头拧起来。
自上一次痛晕后,墨镯安分了些,不过它并没有认同她,仍旧觉得她的坚持有错。
不过,她不认就是不认。
墨镯又开始发烫,一次次发烫,但温度明显降低了。
烈九卿将墨镯近段时间的变化想了一遍,没发现奇特之处,倒是不知道它的裂痕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恢复,还比之前更红了,红到发黑,就像是泡进了鲜血里了一样。
想到血,她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正想抓住,几个百姓的议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听说了吗?外头又打仗了,死了不少人,虎豹营的人都伤亡不少,今年可比往年厉害,千万不要随便出城了。”
“我还从外头逃难的人听说,是外邦人在抢人,专抢壮丁和少年人,七八岁的男童都没放过,他们现在不但缺粮食还缺人。”
有人疑惑道:“我怎么听说是专抢少女?”
还有人也加入了,“我还听说有几个村子被屠尽了,都绝户了呢!”
众人都很害怕,“天呢,这也太可怕!”
“当然可怕了,虎豹营的人都死伤了,以前哪里有这种事?”
有老人感叹,“今年啊,怕是又难太平了。”
有人苦笑,“苦的是我们这些百姓,那些达官显贵哪里才不会害怕,你们不知道吗?今天红花坊里又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了博戏子一笑……”
“……”
走远了,议论声渐渐才小了。
烈九卿还没回神,一个人从天而降,是面脸冰冷的宋即安。
“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