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真要气笑了,除了温容,谁会把她咬成这样?
他这是明目张胆来刺激她,给看不给吃也就罢了,如今偷吃还敢留下记号,欲拒还迎的姿态是做的足足的,他是非要吊着她不罢休了。
这天下怎么有他这么难……这么难抓住的人!
除了动了情,别说服软了,他是把阴谋阳谋全用在她身上了。
烈九卿咬咬下唇,心里头有些委屈,“把我咬成这样,你倒是让我占占便宜,不然真不公平。”
昨夜她因为墨镯疼得厉害,后来就没什么印象了,温容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此,她脱了衣裳,认认真真地查看自己。
没发现问题后,烈九卿更郁闷了,她秀丽的眉头全都皱在了一起。
她重新穿好,坐在桌子前唉声叹气,倍感打击。
“我占不了你便宜,你倒是占占我,让我开心开心啊。”
烈九卿不开心了,小脸挎着,听见画意地询问才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宋即安抱着望月进来。
“今天的。”
往日里,烈九卿多少会和他说几句话,今日实在没心情,将几块望月弄好了,她推过去,脸趴在桌子上,留给宋即安一个后脑勺。
“你是失恋了吗?”
宋即安一开口,就正中烈九卿的心。
她没好气道:“谁失恋了?”
“你。”
宋即安从桌子那边绕过来,正对着烈九卿苦哈哈的脸,“淮哥说过的,失恋的人会生不如死的。”
烈九卿看着他这清清冷冷白牡丹一句一个淮哥,和哥控没两样,嘴角微不可闻的抽了下。
“你哪只眼看见我生不如死?”
宋即安两指指指自己的眼,“两只眼。”
烈九卿撇撇嘴,把脸歪到另一边,“你淮哥没告诉你,你这么多话很容易得罪人,特别是心情不好的女人?”
“淮哥没说过。”
烈九卿没什么力气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陪你的淮哥吧,让我静静。”
“淮哥说,我有病,要你给我看。”宋即安坐下,把右手伸了出来,“把脉吧。”
“你看我像有心情把脉吗?”
宋即安茫然,“医者救病治人,为什么要看心情?”
烈九卿一愣,宋即安很奇怪,清澈的琉璃目里此时倒映着她错愕的模样,“要是全天下的医师都和你一样看心情,那病人都要死光了。”
他蹙眉,不满道:“你快点好不好,我一会还有事,很忙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即安催促的原因,烈九卿竟是神奇地静下心来。
她一坐起来,宋即安就把自己的手腕往前伸了伸。
把脉需要沉心静气,徐徐而来,烈九卿诊完脉后,看宋即安的目光有些奇怪,“你以前伤过头?”
“淮哥说,我三岁从山崖上掉下去了,算是捡回来的一条命。”
宋即安知道自己的病让楚淮操了很多心,他也想快点好起来。
只要是烈九卿问的,他都回答得很认真,没有丝毫隐瞒,“我病得很严重吗?”
烈九卿睫毛一颤,看着他的琉璃目,缓声说:“不严重。”
宋即安眼睛一亮,“我很快就会好?”
烈九卿指尖点了点桌面,笑笑,“能好,需要你淮哥配合。”
“那我现在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