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通继续跪下,语气无比悲惧:“这追杀令一出,如果我们敢逃。
不光是我们一家人保不住性命,连带着那一大帮子亲戚,都要遭殃!
而且,如果只是杨老大这样的血盟亲卫出手,咱们也许还能逃出生天。
可这是刑王的敕令,十几年来,被这令牌通缉的,从来没有人能逃脱!
就算是身家过十亿的富豪勋贵,也是说完就完!
去年的格卫集团,滨城电器龙头,就是这么覆灭的!
集团姓冯的总裁都逃到北欧的小岛去了,最终还是死在守夜人杀手的刀下!
咱们倒不如早点束手就擒,免得牵连家人!”
话音未落。
他陡然冲着陈安,将头磕得砰砰响!
“陈先生,我们错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是我没教好儿子,让这狗东西几次三番冒犯了您,他罪该万死!
还有我,竟然还妄想逃脱,我也有罪,向您道歉!
您动手惩治我们吧,只要留一条性命就好!”
啪,啪!
平日在白水镇架子极大的绍杰,再没了地方企业主的派头。
一个个耳光,边抽边磕头。
不一会儿,脸颊和额头都已经血肉模糊!
绍昆失神地张大了嘴,呆呆看着犹如败犬的亲爹。
下一秒,绍杰恶狠狠地拽了他,强行按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磕去!
那把手枪,也被他一把夺过,远远丢到了角落!
“陈先生,饶我们一命,就这一次就好,我们再也不敢招惹您了啊!”
绍昆眼眶湿润,倔犟道:“爸,你别求他,他这杂碎自己守不住女人,让别人抢了也是活该,咱们有什么错?”
“草尼玛的,还敢嘴硬!”
哐!
绍杰勃然大怒,直接起身,毫不留情一记窝心脚,把亲儿子踹翻!
“你再比比,老子就亲手打死你!”
“你特么的是傻比么?
能请动葵木令牌,陈先生肯定是刑王的心腹手下!
如果我猜的没错,陈先生恐怕就是那位传言中,为刑王治好了伤情的神医!”
“假以时日,他绝对会站在滨城顶峰。
咱们绍家这几千万的资产算什么,连他的一根腿毛的毛尖都比不上!”
“你特么的还敢瞪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刑王的心腹意味着什么?”
“他一句话,就能让我们这样的小微企业灰飞烟灭!”
“他如果到市里转一圈,几位局长司长都要给三分薄面!”
“他要是说想对付咱们,都不用他自己出手。
咱们绍家的那些世交老友,就会反过来把咱们当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围剿!”
“他这样的大人物,你还敢顶撞冒犯,你是想让你爹连命都保不住吗?!”
“还不快跪下,你这个逆子!”
绍昆完全呆滞住了!
他如同做梦般,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
疼!
可这种疼痛,远远比不上他内心此时的恐惧!
他此时才真正意识到!
原来曾经如同死狗般被他踩在脚下的陈安。
不知不觉中,已经牛比到了这种程度!
刑王!
心腹?
纵使他对此了解不多。
也大概听说过刑王滨城第一先天强者的威名!
这种级别,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的确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传言刑王前几日病重,被一位年轻神医,用针灸丹药治好了病!
结合杨老大等人的称呼,恐怕陈安就是那位神秘中医!
绍昆这才明白,怪不得他能让桀骜的杨锦文等人,恭恭敬敬!
与此同时!
王美萍和赵秀月,才是大厅里最心惊欲死的人!
王美萍只是个乡镇退休工人,没见过多少世面。
费尽力气卖女儿,才高攀巴结上了绍家这棵大树!
在她的眼里,身家数千万的绍杰,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仅仅凭着狐假虎威。
她就能对那些穷亲戚们颐指气使,让他们点头哈腰巴结客套。
她在这几天,享受到了大半辈子都没得到过的尊重和艳羡!
她本来以为,就算陈安这小子踩狗屎运,真混出了名堂。
最多也就能让绍家低头道个歉!
可哪里想得到。
在她面前连微笑都懒得给一个的亲家绍杰。
此时却跟条野狗一样,主动磕头求饶!
言语之间,简直把陈安奉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