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干脆看都懒得看周安一眼,只是对着卫风连连作揖:“卫神医您大人大量,救救我妻子吧,全省所有医生尽是些庸医废物,我只信得过您药王一人啊!”
吴老话虽含蓄没有明指,但显然就是把周安划进了害人庸医的行列!
在他看来,无论神医妙手杏坛高人,哪个不是七老八十,即便是药王卫风这种不世出的异军突起神医人物,那也是到了不惑之年!
要说一个二十出头愣头青是神医,打死他他都不信!
听到吴老这番恭维话语,卫风眼底傲气更甚,一副趾高气扬模样道:“走吧吴老你在前引路,我要亲自去看看你妻子情况,才好对症下药。”
“好好,您这边请!”吴老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在前引路。
“慢着,叫那个小瘪三也跟去!”话到此处,卫风看向周安冷笑出声,话语之中嗤笑讥讽不加丝毫保留:
“年轻人你不是狂的很么!连我药王名号都不放在眼里,我就给你个机会跟过来看看我的医术,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吴老看向周安面色不善,其他人看向周安满脸讥讽,只当看个笑话。
周安却是一脸淡然,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玩味弧度:“好啊,那我倒是要开开眼界。”
话说完,周围各色或冰冷或讥讽的目光注视下,周安也是跟着众人而去。
吴老带着众人走到别墅深处一幽暗房间外。
隔着栅栏铁门,周安当即看见一被棉绳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东西的老妇人
随着吴老用钥匙打开铁门,带着众人走进屋内,老妇人当即如同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挣扎起来,模样骇人如同从地府爬出的恶鬼。
看了老妇人一眼,旋即扭头看向卫风,话语之中满是祈求:
“这就是我妻子,自从月初遭遇绑架案受到惊吓,我妻子一直狂躁不安交流不能,如同野兽般充满攻击性,为了她也为了所有人,我只好叫佣人把她绑起来。”
“卫风神医,您医道精深旁人望尘莫及,还求您大慈大悲救救我妻子啊!”
“吴老放心,这事情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卫风嗯了声,在全场众人灼热瞩目下,一副高人气度走到吴老妻子身旁,伸手搭住寸关尺把脉。
“卫神医,我妻子她怎么样?不知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吴老面色紧张,小
心翼翼询问出声,声音中都是带着几分颤抖。
卫风取出随身纸笔写写划划,将一张纸条丢给吴老,淡淡开口:“照我的药方抓药,兑两玩水煎煮一刻钟,这副药下去定能生效!”
于明也是见缝插针,满脸赔笑:“吴老您放心吧,卫风神医那可是被尊称为药王,不是某些招摇撞骗小骗子能比的,一定药到病除!”
“多谢卫神医赐方,多谢卫神医赐方!”吴老捧着薄薄纸片如获至宝,赶忙交给管家,耳提面命让管家去抓药煎药。
时间如同指间流沙,一刻钟时间转瞬即逝。
管家用托盘端着一碗汤药回到客厅大堂。
吴老颤抖着手端过汤药碗,强行喂发狂的妻子服下。
随着汤药入肚,吴老妻子面色连变,疯狂渐渐散去,原本狰狞的双眼也是越发平静。
见到这一幕,于明哈哈大笑,畅快之极:“哈哈,这药果然成功了!我就说嘛以药王的大名,定然会药到病除!吴老这回您相信我了吧!”
吴老满脸激动,都是有些无与伦次:“多谢药王救命大恩老夫没齿难忘!也多谢于明先生,您有心了!我们之前做好的约定……”
周安却是暗暗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弧度,环视在场众人淡然开口:“你们就这么确定吴夫人是被那副汤药治好了?在我看来,这汤药非但没有治好吴夫人,反而成了催命符,吴老夫人她不消片刻就会口吐鲜血!”
龙气汇聚双眼,周安看的一清二楚,这吴老妻子分明是被这根本不对症的汤药毒倒,周身气血翻腾!
听到周安这话,于明愣神片刻,旋即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个小瘪三装什么大尾巴狼,真是可笑至极!”
吴老主仆也是对周安怒目而视,显然没把周安话语中善意提醒当回事儿,反而是把周安所说当成恶意诅咒。
卫风更是嗤笑出声,话语之中讥讽不屑丝毫不加掩饰:“你说我这汤药会害了吴老夫人?她不用片刻就会吐血?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你要是有这般本事,我卫风拜你为师……”
卫风嗤笑话语刚说一半,脸庞之上的傲然神色却是烟消云散。
只见在全场众人瞠目结舌目光注视下,吴老夫人嘴角鲜血横流,骇人之极,显然是危在旦夕!
吴老主仆目瞪口呆!
于明表情呆滞!
卫风更是再无半点高人风范,直接双腿瘫软,烂泥一般瘫软在地,话语之中满是疯狂与难以置信:“什么?!吴老夫人竟然真的吐血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卫风看向周安怔怔出神,本以为这年轻人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赤脚医生,现在看来小丑却是他自己,这被他百般鄙视的年轻人,才是深藏不露的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