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一怔,四下寻找一番才意识到秦渊兴许是站在德灵院门口喊的。
“白茗,回了。”段南歌迈开脚步就往德灵院门口走去,起先还只是快步走着,可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南歌?”站在德灵院门前,秦渊几次想迈步进去,最后却都只是默默地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在这儿呢!”段南歌一个急转就停在了秦
渊面前,眉眼带笑,身后火红飞扬。
秦渊看得呆了,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向段南歌伸出了手:“怎么跑这儿来了?”
握住秦渊的手,段南歌迈出德灵院:“不是你让荆风来传话说我可以在府里逛逛的吗?”
牵着段南歌往回走,秦渊柔声道:“下人住的地方有什么好逛的?”
段南歌的脚步轻快,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虽然是下人住的地方,可我觉得这院子里的屋舍排列十分巧妙,很有趣。不如把我住的地方也改成这样的?”
秦渊失笑:“你一个人住,要这么多屋子也没意思。”
段南歌失望地撇撇嘴:“这倒也是,得人多了,一人住一间才有趣。”
瞥了眼因为失望而开始乱踢石子的段南歌,秦渊眼底的笑意更甚、柔情更浓:“等爷传书去广陵,让他们在广陵的吴王府里建一个这样的院子,看你能给爷生几个孩子,生一个爷就给他盖一间屋子住着。”
段南歌当即就白了秦渊一眼:“我要是一个都不生呢?”
秦渊不以为意道:“那你这院子就没了呗。”
段南歌哭笑不得,只踢了秦渊一脚。
“酒席怎么这么早就散了?”她还以为秦渊的那些狐朋狗友会缠着他闹上半宿,结果现在还不到子时,秦渊却已经回来了。
秦渊得意道:“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安好心,爷怎么能让他们得逞?于是爷就装醉回来了。”
“装醉?”段南歌斜睨着秦渊,“你这一身酒气就跟刚泡进了酒坛子似的,你确定你是装醉?”
“精明!”秦渊抬手在段南歌的鼻尖刮了一下,而后说道,“醉是真的醉了,可一进喜房瞧你不在,爷这酒就都醒了。”
段南歌撇嘴:“是你说让我四处逛逛的。”
“是啊,是爷说的,”秦渊将段南歌的手拉到嘴边,轻柔地亲了一口,“爷
心里也知道你八成是在府里逛着,还没回去,可那个时候瞧不见你,爷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慌张,以后爷可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就让你等着爷。”
“好,”段南歌柔声应下,“往后我哪里都不去,就等着你。”
秦渊不语,只是握紧了段南歌的手。
往路边瞄了一眼,段南歌突然一脸狐疑地问秦渊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这条路不是回喜房的路吧?”
“这么快就记住了?”秦渊偏头看着段南歌,贼笑着问道,“你想回喜房那边去?”
段南歌挑眉,反问道:“不该回喜房去吗?”
秦渊这是打算一点儿规矩都不守吗?
“爷就带你回去。”话音落,秦渊一把搂住段南歌的腰,带着段南歌就腾身而起,跃上了吴王府的屋顶,而后跳到了喜房后窗对面的墙头。
跟秦渊并肩蹲在墙头,段南歌往下一看就眼角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只见喜房的几扇窗户底下都蹲着人,也不知道平日里的关系要不要好,此时都挤在一起,一个个兴致勃勃、满脸坏笑。
偏头看着段南歌,秦渊痞笑道:“回去吗?爷是不介意被他们听见点儿什么,反正他们只有羡慕的份儿。”
闻言,段南歌伸手就在秦渊的腰侧拧了一把。
秦渊吃痛,龇牙咧嘴地笑着,突然瞄见蹲在窗户底下的赵昭微微抬身,秦渊一边将段南歌的手从腰侧拉开,一边对段南歌说道:“你看礼部尚书的那个小儿子站起来了,这八成是要发现喜房里没人了。”
果然,段南歌一听到这话就看向赵昭,忘了要继续教训秦渊。
只见赵昭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然后动作极快地往里扔了个什么,但段南歌和秦渊都没看清,直到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两人才愣了愣,同时瞪着大笑开来的赵昭。
“这混小子,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