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一句,没成想秦渊认得爽快:“当然了!若不是本郡王当时脸皮够厚,你这妹妹能对本郡王另眼相看吗?你是没瞧见她最开始看本郡王的眼神,那一脸嫌弃呦,如今想想都叫本郡王伤心难过,黯然泪下。”
段南歌登时就白了秦渊一眼。
她哪有一脸嫌弃?她那会儿只是对他不感兴趣好吗?还黯然泪下,
他当自己是悲秋伤怀的深闺怨妇吗?
被白了一眼的秦渊嬉皮笑脸地看着段南歌,还往段南歌身边凑了一步,手臂一伸就搂住了段南歌的腰,凑到段南歌的耳边低声说着话,瞧着是在说甜言蜜语的样子,可秦渊说出口的话却一点儿都不甜蜜。
“方才在屋顶上闹什么呢?声音大的爷都听见了。”他没记错的话,南歌今日是带着国公府的护院来办事的吧?她跟护院怎么也闹得起来?
“说你呢。”段南歌偏头看着秦渊,笑意盈盈。
“爷?”秦渊挑眉,“爷有什么事儿,能叫那一群大男人开心成那样?”
“比一比是你的脸皮厚,还是我的脸皮厚。”
秦渊无奈,抬手就在段南歌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啊,整日挤兑爷,等爷真成了国公府的姑爷,怕是要被国公府的下人们给欺负死了。”
“他们谁敢?”眉眼一挑,段南歌的神情中顿时就带上了几分嚣张,“本小姐护着的人,他们动一下试试!”
秦渊被逗笑,搂着段南歌就嬉闹起来。
“咳!”段子恒重重地咳了一声,冷着脸瞪着秦渊,咬牙切齿道,“郡王,该办正事了。”
“嗯?”将段南歌抱在身前,秦渊把下巴搁在了段南歌的头顶,“夏尚书的印信找到了?”
“还没,”夏尚书回神,赶忙跑开,“下官这就去找。”
段子恒却还瞪着秦渊。
撇撇嘴,秦渊放开了段南歌,迈开脚步就晃晃悠悠地跟在了夏尚书身后,见夏尚书在吏部的各个桌面上东翻翻西找找,秦渊眉心微蹙。
“夏尚书这印信难道不是存放在固定的地方的吗?怎么还要这样挨个桌面找?”
夏尚书立刻解释道:“郡王恕罪,那印信下官一直是贴身收着的,可昨日临时用印,之后又急急忙忙地赶去麟德殿赴宴,就把那
印信给扔在官邸里了,可具体是扔在哪儿,下官也不记得了。”
“昨日?”秦渊挑眉,“昨日年三十,各官署都只是将往日事务收了收尾,父皇也没下什么命令,是什么急事竟还需要吏部尚书批准?”
“呃……”夏尚书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只是先前遗漏的事情罢了。”
“遗漏?”秦渊轻笑一声,“你们这事情办得,怎么丢三落四的?难怪父皇会那么辛苦,依本郡王看,这次也别只查陈氏入朝为官的子弟了,把你们都查了得了,能替父皇分忧解愁的就留下,只拿俸禄却不办事的趁早还是别占着地方了,朝堂之外有才有德的人多得是,本郡王可觉得他们比你们强多了。”
夏尚书的手一抖,一盏上好的影青瓷茶盏就被撞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听到声音,秦渊三人齐齐看了过去。
“夏尚书,当心些啊,别伤着自己。”
“是,多谢郡王关心,下官一定当心。”总觉得秦渊话里有话,夏尚书紧张得双手打颤。
隔着一段距离跟秦渊对视一眼,段子恒突然放下手上的东西,对秦渊说道:“郡王,陛下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郡王办,难道没准郡王随意调取三省六部的文书吗?下官看夏尚书这印信今日怕是找不到了,若陛下没给郡王什么证明,郡王不如进宫去讨要一份吧,这样也不必为难夏尚书了。”
闻言,秦渊蹙眉:“昨夜父皇这命令下得急,今日一早又是祭祖大典,父皇想必是忘了吧。可惜了,本郡王原本还以为夏尚书会帮助本郡王,既是整顿官吏,有吏部尚书帮忙自是再好不过,结果……罢了,本郡王还是去父皇那儿走一趟吧。”
望着秦渊向外走去的背影,夏尚书慌了。
郡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郡王也要蹚一蹚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