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间一个急转弯,火箭弹打中了车尾底盘。
吉普车右后轮瞬间飞上了天,车体在剧烈爆炸的作用下一个侧翻来了个四脚朝天。
剧烈的冲击之下,饶是质量很好,吉普车的高强度车架也变了形。
车窗承受不住重压,轰然开裂,车体在势能的带动下足足滑出七八米的距离才堪堪停下。
见此情景,暴民们对天胡乱射击,狂吼乱叫着围了上来。
也不急着下车,三辆皮卡绕着圈子发泄着捕猎成功的喜悦。
单兵火箭男一把扔下火箭发射器,大声狂笑:“把那个女人弄出来,要活的!”
听到这话,四个暴民这才吹着口哨跳下喧闹的皮卡车,奔到吉普车旁拉拽变形的车门。
突然,一支不住晃动的手枪从驾驶室伸了出来。
“嘭!嘭!”
一个身披子弹带的邋遢暴民猛地向后仰倒,两发子弹从嘴里穿了过去,死相凄惨。
枪声一响,暴民们瞬间安静下来。
皮卡不再绕圈,手里的各色枪支哗啦一下指向了驾驶舱。
要不是车厢里有个白嫩的女人,这辆吉普车早就变成了马蜂窝。
就在这时,三颗圆滚滚的物事几乎同时砸进了三辆皮卡车厢。
一个戴着风镜的光头暴民低头看向在自己脚边骨碌碌打转的黑色球体,顿时狂吼出声:“手雷!”
“轰轰轰!”
三声巨响,本来是用来摧毁装甲目标的反器材手雷大材小用。
弹片狂暴撕扯着暴民们的躯体,断肢残骸随着狂劲的气浪远远抛洒。
皮卡车箱瞬间开裂,破碎的铁皮和玻璃到处喷溅。
负伤未死的暴民从驾驶室和车厢里跌出来,有的因被弹片击中要害疼得在地上打滚嚎叫,有的跌跌撞撞抓着武器,缩着身子茫然四顾。
“谁?!孬种!出来啊!”
一个躲在发动机舱后面的壮硕暴民大声喝骂,见没人回应,抬起枪口一挺身冒出头来。
“呯!”
伴随着清脆枪声的,是壮硕暴民被掀飞的后脑壳。
“在那儿呢!就一个人!”
残存的暴民们惊愤交加,一个落单的荒野猎人竟然敢于攻击成群的暴民?而且一次性用手雷干掉了6个……
胆子大得可以!
单兵火箭男抓起发射具,大力塞进一颗粗大的火箭弹。
一招手,七八个暴民左右包抄,端着枪就向近在眼前的沙丘发起了冲锋。
不成想,刚一绕过沙丘,就被5颗埋藏在浅沙中的手雷炸得人仰马翻。
他们哪里知道,半个月前被他们撵得鸡飞狗跳的那个年轻人已经脱胎换骨。
而且非常阴毒地布设了陷阱……
轰天五雷一阶精炼!
5颗反器材手雷精准爆破,其威力绝不低于一次迫击炮排齐射。
看着满地翻滚的暴民,冯晨静静地从后面的沙丘走了出来。
手里端着步枪,一路走一路默默地给伤者补枪。以他现在的手速,根本不担心未死者的反击。
陷阱效果很好,八九个暴民非死即伤。
火箭男被炸断了右腿,但是眼神里充满了凶厉和不甘。
他是二阶兵种,但是擅长反装甲火器的基因能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脆皮。
嵌满弹片的手里仍然抓着变了形的发射具,可他犹豫着不敢发射,因为此时炸膛的可能性高达75%。
“红龙的二阶兵种?别得意,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你死定了!”
看着钢盔护目镜下漠然的表情,火箭男大骂出口。
“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好了不一定会死。”
“……”
“半个月以前,你们攻击黑蝎军火的拾荒车队,有一个13岁的小男孩儿坠车昏迷,他现在在哪儿?”
“……什么男孩儿?老子又不开收容院!”
“嘭!”一发子弹击碎了火箭男的膝盖。
“啊……哈哈……你是不是蠢?我手底下从来就没有留过活口!所有替那帮狗东西做事的人都必须死!”
火箭男疼得涕泪横流,但是依然大骂出声。
算了,没什么可问的了。
“嘭!”
老式步枪的威力相较于现代武器虽然略显不足,但是近距离打穿一个一阶能力者的脑壳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很快,沙漠上除了熊熊燃烧的皮卡车,再无其它声息。
当冯晨快步走到吉普车旁时,一个身穿沙漠迷彩的女人刚从破碎的车窗里爬了出来。
也不顾额角流淌到下巴的殷红血迹,两脚踩着车体,胳膊死命拉拽着变了形的后车门。
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浪费力气了,已经死透了。”
迷彩女骤然回头,散乱的发丝下是一双惊恐的眼睛:“是你扔的手雷?”
“我要是你,我会看看哪辆车还能用。然后,赶紧逃命。”
“……快救救我们所长!”
迷彩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垂下脑袋,双肩耸动。
一支老式步枪的枪口轻轻戳了戳迷彩女窄小的后背:
“你是军人吗?你的所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