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公子,你刚刚都承认了,现在这么多人听着呢,你现在否认已经来不及了。”木晚晚好心提醒他。
“没有,我没有。”骞俊脸色惨白,脑海里全是关于长公主的信息。
他是见过长公主的,也深知长公主是怎样一个嚣张跋扈阴狠手辣的女人,要是让她知道他竟然公然辱骂她的驸马爷……
“你没有什么?你是没有承认女方比男方银子多,男方就属于吃软饭?还是没有辱骂人?”
喻年看着昔日同窗竟然如此轻易就落了下风,不禁摇头叹气:“骞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木晚晚问:“他以前是怎样?是不足为惧还是不堪大用?”
喻年仔细斟酌了一番这两个词,然后说:“都对。”
“喻年你……你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区区举人,我……”
木晚晚不等他说完,直接上前几步,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几乎压得骞俊喘不过气:“区区举人又如何?你看不起举人?”
要知道现场是举人的人可不少。
骞俊哪里敢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狠狠瞪庞公子。
庞公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后,才继续说:“晚晚,不管如何,喻年都已经收了银子,你跟我走吧。”
“我说你这个人是真
听不懂吗?我们家不缺一百两银子,你说我相公收了你一百两银子,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刚开始大家或许相信,可得知木晚晚和喻年有多少资产后,再相信那就是个傻子。
庞公子眼睛在喻年和木晚晚之间来回转:“他……他现在出名了,行卷的事已经不是问题,以他现在的名气和才华,明年科举据算不高中榜首,也必然名列前茅,前途无可限量。”
“到时候你……你就算再好,也只能是他的拖累。”
骞俊身边的书生忙接话:“没错,像你这种女人,谁愿意跟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喻年如此才华,一旦飞黄腾达,你这种丑陋粗鄙的女人,就是他前行的阻碍。”
“以喻年现在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便是名门闺秀、皇亲国戚也尚有可能!”
“说得对,要知道上一个状元郎可是被长公主一眼看中,一跃成了万人之上的驸马爷。”
木晚晚若有所悟:“哦,所以你们是想说,喻年之所以只收了一百两银子卖掉我,是因为他根本不在意银子,只是想尽快将我脱手?”
庞公子点头如捣蒜:“没错,他一定就是这样想的。”
木晚晚回头看喻年,只见喻年眼里满是无奈。
木晚晚又看向庞公子:“既
然我丑陋粗鄙,是官途上的绊脚石,那你又为何非倾尽家财买我?”
“我……”一抹红晕悄然爬上庞公子的双颊,“我当然是喜欢你,自从那日映月湖一见,我就对你倾心不已,朝思暮念,别说倾尽家财,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
这番话说的无比真诚,可听在木晚晚的耳朵里,只觉得无比恶心。
她要是知道当初在映月湖的无心行为会惹来今天的麻烦,说什么她也不会跟庞公子借笔墨,她宁愿穿着那一身脏污难看的衣服走街过巷成笑柄,也不愿被这人看上。
“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是!”
“那你跪下。”
庞公子愣住,随即一脸屈辱:“你……你可以要我的命,但不能侮辱我。”
木晚晚好笑:“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跪下?”
“我……”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结果只是让你下跪,你就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果然是个渣男。”
庞公子忽然指着喻年说:“他……你让他跪,他跟我一样也不可能下跪。”
“呵呵,你凭什么跟我相公比?还有我木晚晚一辈子都不会让我相公对我下跪,因为我爱他。”
“可是你……”木晚晚轻笑,“我又不爱你,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我今
天给让你下跪,明天就让你住猪圈!”
“你……你肤浅!你就是看他好看,比我有才华,比我有钱……”庞公子像是收到了无尽的屈辱,眼眶都红了,随时可能哭出来。
可木晚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我相公比你好看,比你有才华,这都是事实,但就算我相公天下第一丑,无才无德贫困潦倒,我也会选择他!”
“所以你这种不自量力还不带脑子的跳梁小丑,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唱大戏?竟然还好意思说我答应跟你在一起,还诬赖我相公拿了你的钱。”
骞俊气结:“你……你怎么能口出恶言?真是有失斯文!喻年,你身为举人,竟然纵容她言语侮辱……”
“你想听我说温雅的话骂人?”木晚晚都懒得听骞俊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
喻年好整以暇:“为夫倒是挺想听的。”
木晚晚冲他挑眉:“好呀。”
然后重新对上庞公子和骞俊:“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木晚晚张嘴就来,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