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呢?毕竟人们不是常说,最毒妇人心吗?”
吴羡好听着来气,抬手就想给他一下,可是这一抬手扯着她后背的伤口痛,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
“受伤了?”
她回了他一个白眼,喃喃道:“人们也常说,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只会妨碍女人赚钱的速度。”
他轻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一点亏都吃不得?
“伤哪里了?”
她有些委屈,“从树上摔下来伤到背了。”
安之拿了火把出了门,大约三刻钟的功夫才回来,回来时他手里捏着一把草药。
他捡起角落的瓦罐,将药塞进去,用木棍捣碎。
“把衣服脱了。”
他这话说的不带一点感情。
吴羡好看着他,“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儿家,你……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安之让她时刻怀疑自己的魅力,他怎么就能“坐怀不乱”?
“你往我怀里钻的时候也没问我愿不愿意。”
吴羡好扯了一抹笑容,下了狠心,“谁再往你怀里钻,谁就是……狗!”
安之笑了,“先叫两声来听听。”
她气极了,安之这人说话也太毒了。
可背上痛的难受,她顾不得别的。
保命要紧,本来医疗条件就差,要是再染上病,她这条捡来的命也只怕活不久。
“你先转过去。”
吴羡好脱了衣服,趴在床上,她整个背都露了出来。
安之转过身来的那一刻是慌乱的,他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的拿着瓦罐的手有些发抖了。
或许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的背白皙的如同一块美玉,很漂亮。
伤了很大一块,淤青且红肿的严重,可偏衬得她更让人怜惜,尤其是安之上药的时候,她转过头来眼角带着的一颗泪,格外的动人。
“我轻一点。”
吴羡好抓过一旁的被角咬住,那草药汁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刺痛不已,没一会的功夫就好像火在烧一般。
安之的手在发颤,她也能感觉到。
家里没有纱布,安之找了一件外衫,扯出一长条用来替她包扎。
“你……”
安之欲言又止,将布条递给她。
吴羡好一看便懂,接过来穿过身下,又递还给安之,绕了两圈以后才算包扎好。
“你躺着吧,伤得很重。”
吴羡好红着耳朵点头。
安之拉过被子将她盖起来,又将目光落在背篓上,“这东西怎么吃?”
“这是野生的板栗,虽然果仁不大,但是勉强能吃。你把外头的壳去了,然后放在火堆里烤一下,再去掉外衣就成,也可以生吃,生吃清脆,烤熟了香软绵甜,你看着办就行。”
安之坐在一旁很认真的处理板栗。
“这个壳去了里头的仁就能吃了?”
吴羡好点头。
安之剥了板栗递到她嘴边来。
她一愣,有些感动。
安之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先替恩人试试有没有毒。”
吴羡好有些报复的顺带咬住他的手指。
安之则不慌不忙的补充了句,“我今天上茅房可没洗手。”
她立马便弹开了。
安之笑了,发出爽朗的笑声。
吴羡好突然有些好奇,他这胡子底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张脸。
安之,应该不难看吧。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被安之搂在怀里。
吴羡好想脱身可他搂的很紧。
“小狗,早上好。”
安之慵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
她能认输吗?
立马反咬他,“你别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抱着我,本姑娘还没说你觊觎我美色呢!”
安之撇嘴,“小狗咬人了?”
他说完浅笑了声,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肩头,很是酸痛。
他起身了,吴羡好躺在床上想不通,看了看又被自己冷落的被子,一时无地之容。
她轻咳了两声,“我这人睡觉认被子,你这被子比我的暖和!”
安之洗了一把脸进来,胡子也湿哒哒的直滴水,“好啊,那今晚我的被子归你了。”
吴羡好起身看到那板栗仁通通剥了出来装在瓦罐里,而板栗壳则被他丢在火堆里生火了。
“你昨天不是打了两只兔子吗?”
“都是你的,你还怕到嘴边的兔子跑了。”
吴羡好抓了一把板栗仁吃起来,“不是,我拿去卖了,顺便看看城里有没有合适的活,我说了,我得把你的匕首赎回来。”
安之沉默了一阵,转头看向她,“我送你。”
“不用,我知道路。”
她取了背篓,安之则把那两只兔子装了进去。
吴羡好递了一块板栗到他嘴边,安之愣住。
“没毒,我都吃过了。你也要吃,不许给我留着。”
安之接过她手里的板栗,傻傻的点头。
她提了背篓想走,安之却拦住了她。
“我送你,你背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