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有兴致,环顾四周的人群,奇珍异宝像地摊货摆放的到处都是,我问陈江南,这里东西贵不贵?能不能捡漏?
他轻哼一声,说:“连你都能认的出来,你觉得他们会分辨不出宝贝吗?”
“贵不贵?”我盯着角落里的一把飞刀,心里有些痒痒。
陈江南说:“你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飘着,并不太了解另外的圈子,有的人要钱,有的人要物。”
他说着又拍拍我的肩膀,叮嘱我别乱跑,红门这次大会把天下的散修都召集到此,而散修也恰恰是最不好管理的。
我说:“你们红门大会,什么时候举行?”
陈江南给我指向不远处的戏台,说:“戏台上的火盆点燃,大会就开始了,我估摸如果老爷子没别的事儿,再有两个时辰应该差不多,对了,你先逛着,我回去帮着忙活一下,还有一点,在九道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打架,也不用害怕,知道吗?”
说的我好像很不省心似的,我也耸耸肩,告诉他放心就好了,我就是随便逛逛。
等着陈江南前脚刚走,我忽然看见人群中有一个熟人走来,算是想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提醒我了。
对方来者不善,脸色威严,一身白衣
,穿过人群径直站在我的面前。
他就是王道一,站在我的不足一臂的距离。
我倒是不觉得意外,既然是散修集会,那白云书院的人肯定也会来。
王道一冷哼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这里。”
我无奈道:“大哥,咱们好歹也算是共事过的战友,你这个态度,觉得好吗?”
王道一轻哼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庐山大佛下的那条龙,被你带走了。”
“既然我是龙的传人,那就是物归其主,对不对?”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王道一,但无所谓,就算我低声下气求他,他该对我出手依然会出手,既然如此,惯着他个鸡毛啊?
我目光没有退避,与对方四目相对,这时候来了两位红门的“安保”,二人严肃道:“这里是九道村,如果有私人恩怨,就出去解决!”
我摊开手说:“我不认识他,他纯属找事儿。”
王道一轻轻拂袖,转身走向另外一波人群的方向,我的耳边徐徐传来他嘲讽的声音,“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若想杀你,天下虽大,将没有你容身之地!”
我知道他没有撒谎,鄱阳湖时他一个人单挑大量的水猴子,生擒水猴子老大,如此强大战斗力,如果我
们俩对上,自问毫无任何还手之力。
我不与他正面硬钢,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他想要我心脏,我又不能给。
把老杨头的事情和他们说,以我的经验,这些人未必会信,就算是信了,也仍然会弄死我。
要知道庐山大佛下的金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身为憋宝人,很清楚金龙的作用。
打个比方,如果把我的心挖出去,随便放在谁家老祖宗的骨灰盒里面,按照乾卦的卦象来看,他们最起码能发五代人。
如果这事儿传出去,我可就真成了“小心肝”。
等着王道一和白云书院的人站在一起,我径直走到摊位前,面前是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他抬起头,眼眶又青又黑,顿时吓我一跳。
对方看我一眼,继续说:“我这里的东西只换不卖。”
飞刀是我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绝技,自从飞蛰损坏以后,始终也没找到合适的兵器。
对方摊位上摆着的飞刀,巴掌大小,刀尾有铁环,可以用来缠银线,刀身写着“游溟”二字,样式古朴,是开过刃的宝贝,按照老行里的话,“刀”也是有灵性的,如果杀了99个人,刀就会有性格。
甚至有的刀不听话,太过叛逆,也会反噬
主人,但如果能将他制服,刀会随着杀人的数量而成长。
显然,“游溟”的颜色暗红,刀刃似乎有着血滴。
看样子,飞刀上的煞气很重,它当年不知当年杀过多少人。甚至盯着它看久了,都会觉得有些刺眼。
我问他这东西拿什么换?
男子低着头,干了一口葫芦里的酒,说:“我想换一条命。”
听他一说,我也火了,不客气道:“开玩笑,不卖就不卖,换命你不是扯淡呢吗?”
男子说:“我只想换一条命,你若是能帮我解决,我就把它送给你。”
“换不了。”
“既然你来了,那就说明你能换!”
男子很自信,当他摘下斗笠的时候,额头上的第三只眼格外显眼,这让我不由想起死去的赵东来。
“我以前见过一个人,他在自己的眉心挖了一个窟窿。”我说。
“我叫王林,来自大漠,这把刀是我在古墓中找到的兵器,我在九道村坐了三天,今天这把刀流血了。”王林语气有着一丝兴奋,继续说:“我当初在挖到一处古墓,意外丢失一魂两魄,整整三年,我没睡过觉…曾经有一位道长说过,只有这把刀的主人能换我一条命!”
王林的话听起来有点神神
叨叨,可看着那把“游溟”我又觉得眼馋,没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