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的身后,本来叫他“汪海”,但我感觉这个前世的称呼,让眼前这位面目凶悍的僧人不太喜欢。
之后我又叫他“达摩”,人家这才算是搭理我几句。
他不像别的僧人穿海清,反而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杀机腾腾,毫无半点修行人该有的样子。
我现在还没有任何病症,倒也不是太过着急,结果那天让人无语的是达摩一直在疾行,速度忽快忽慢,与我始终保持米的样子,并且没有半点休息停留意思。
我跟在他的身后,一开始还行,可越走身体越疲惫,不知不觉已经大汗淋漓。
沿着运河一直向上游步行,更让人无语的是他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喊道:“大师,咱要不然休息一会儿吧,脚指头都快磨破了。”
他冰冷道:“如果你想活命,就跟上点。”
撂下这番话,相反速度开始加快,我在哦跟着他的身后时,逐渐感受到压力。
我的身体近乎被压榨干净,浑身上下都觉得疼痛,而且是那种连骨头渣子都快被磨碎的疼。
很快走到人烟稀少的城外,之后是走小路,周围也逐渐安静下来,跟在他的身后,我没有停,足足走了两天两夜。
要不是身体异于常人,我可能也早就完蛋了。
直到站在一处水流湍急河边,达摩算是停下来,我悬吊着的那口气也随之松懈。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
这时我才注意到,双脚磨烂,身上全是汗水,“大师,咱要是再走下去,我可能等不到尸王蟞要我的命,您就得把我折腾死。”
达摩冷哼道:“才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承受着龙魂,真是废物。”
我一边揉着脚,一边说:“你这
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谁能像你似的,唰唰一顿走,连大气儿都不喘。”
达摩轻哼道:“你好好看看自己,就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快走!”
天色漆黑,能见度也有点低。
可等我脱下衣服以后,震惊的发现浑身上下已经出满了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在你气血翻涌的时候,身上的尸毒才会显露出来,我带你疾行调动周身气血,将尸毒逼出体表,否则你以为该怎么样才能救你?”
还别说,出了这么一身血汗,身体似乎轻松了许多,就连之前的不适感也消失了。
达摩双手背负,忽然又指向湍急的河水,“如果想活命,就跳下去。”
“大师,这水流很急,没有设备万一淹死可怎么办啊!”
“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还不如我一个出家人,要是不跳,没人能救你。”
我之所以犹豫是总觉得大和尚有点不靠谱,一会儿疯疯癫癫,一会儿又满脸杀机。
这种人,总是觉得有点不太靠谱。
我深吸了口气,说:“我要是顶不住你得救我啊,你要时刻谨记你是个出家人,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见对方眼神冰冷,我琢磨自己也别自讨没趣,脱下衣服,一跃跳到水里,寒气像锥子一样往我的皮肤里面钻。
原本滚烫的身体,此时寒热交加。
我强行在水中稳住不沉下去,但心里很清楚,这种状态其实并不能坚持太久。
我大喊道:“泡澡要不要换个地方,你看旁边的标识牌写着禁止野浴呢。”
达摩说:“坚持住,让潜在你体内的尸蟞虫卵都爬出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否则你只是一具躯壳,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尸蟞的养料。”
达摩站在岸边盯
着我,不发一言。
刚开始我除了冷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感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觉如果形容起来,就好像骨头里面有虫子在爬行。
我漂在水面,任由河水冲刷着身体,随着我突然感觉头顶上的一阵酥麻,整个头皮都好像被炸开似的。
一股热流顺着鼻孔眼往外喷,喷出来的鲜血还掺杂着与小米差不多的颗粒状。
金色的颗粒落在水面上开始活动,并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大,长到瓶盖大小的时候,化作密密麻麻的金色蟞虫,数量之多,令人头皮发麻。
回想起老林子里遭遇时候的场景,心里还觉得后怕。
当那些蟞虫企图再次掏光我的时候,身边出现一条足足有半米的大鲤鱼,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除这一条之外,又陆陆续续出现十几条,它们争相恐后去吞蟞虫,生怕晚一步就错过了!
此时方才明白达摩真正的用意,如果是在陆地,当大量的尸蟞没有受到控制时,一定会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若是逃窜出去,造成的后果是无法估量的。
然而在水中却正好弥补了这个缺点。
当大鲤鱼吞食干净所有的尸蟞,达摩转身就走,说:“你自己想办法上来。”
“卧槽,出家人不打诳语啊,之前咱们可是说好的!”
运河的河堤有两米多高,我在水中想要爬上去的难度相当大。
达摩离去剩下我一个人,没办法,只好顺水而下。
多亏遇到好心的钓鱼佬把我给救了。
我大半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