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还是算了吧,这年头有证不一定是真,没证也不一定都是假,可敛财的手段却层出不穷。
我也不知道马道长住在哪,拜别了道观,我也挺闹心,
好在天无绝任务之路,刚出门我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青年,而且越看他越觉得熟悉,对方迎面走来,问道:“你是张阳?”
我说:“你是?”
“是我啊,我是马道长的弟子,之前见过你一次,你来这儿是找我师父?”他问。
“对对,你师父人呢?”我连忙问。
他说:“我师父改行了,开了一家中医馆,我这是回来取东西,你要不着急,等我一会儿咱俩一起去。
这倒是省了麻烦,心里也在感慨,果然有能力的人,不管啥时候都特别有能力!
简单的聊天过后,得知男子叫“刘云”,他说忘在了东西大殿,当时离开的太过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带走。
我等了他小半晌,刘云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叫着我一起去了医馆。
马道长很厉害,不仅是正儿八经的道士,还是一位行医多年的大夫,医道不分家,不仅如此,他父亲就是一位赤脚大夫,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长大以后还是中医专业80年代的大专生。
至于为什么这样的人才,最后选择从事道士这门执业,我也没打听,毕竟都是每个人的忌讳。
等着到了医馆,我抬头一瞧,牌匾上只写了一个“医”字,明明是四个字,他却只在开头写了一个字,这看起来很不协调。
我和刘云推门而入,马道长正在为病人诊脉,他向我点点头,示意坐下等一会儿。
我点点头,安静坐在一旁。
观摩着马道长看病,很快发现坐在这儿的病人有点不对劲儿。
他半张脸表情呆滞,好像个死人一样,另外半张脸却与正常人无二,更为古怪的是,他说话的声音会变。
一会儿听起来很随和,一会儿又听起来恨不得把人生吞了。
男子语气柔和地说:“道长,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梦见一个人,他像在坟墓里爬出来的,身上还长着蛆,他每天都和我睡在一起,我好害怕,看过心理医生,可一点作用都没有,道长,求求您救救我。”
马道长平静道:“继续说。”
“道长,您可能不知道,那个噩梦天天纠缠,我身上有一股怪味儿,就连单位也因为这事儿把我辞退了,要是再不解决,我就真没活路了。”
“都说完了吗?”
马道长很平静。
看到对方点点头,马道长又拿起一张符纸,点燃后放在水碗里,轻轻摇晃了几下,给对方喝下去。
不一会儿,男子的声音变得阴冷:“他害了我的命,我要报仇!”
马道长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不行,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那个阴冷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一般,就连马道长的医馆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马道长继续说:“你把地址写下,我替你报警。”
“不行,我要亲手报仇,害的他家破人亡,只有这样才能消我心头怨恨!”
那声音低沉且阴冷,但仍能出深深的仇恨。
男子继续说:“臭老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缠着你一辈子!”
马道长叹了口气,拿出一个坛子,问:“认识吗?”
男子摇摇头,只见马道长把坛子口打开,一股磅礴的黑气冲天而起,当时就把对方吓得蜷缩起来。
马道长说:“我不是和你谈条件,是在通知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帮你伸冤,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男子竟然“咣咣”磕头,嘴里连连说着“我错了”。
然后马道长给了他一张符纸,让他自己写。
中邪的男子明明没有笔墨,只是对着符纸胡乱画一画,就把符纸递给马道长。
马道长让刘云接过来,说:“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一声令下,马道长拍了下男子的额头,对方短暂的愣神后,面目表情竟然恢复过来。
马道长递给他一面镜子,然后说:“把钱交一下,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男子连连道谢,可等他前脚刚走,马道长把符咒点燃放在水里,摇晃了几下,一口吞了下去。
眼神短暂迷离,马道长用纸和笔写下一串地址。
马道长说:“刘云,尸体被藏在这里,你一会儿去偷偷报个案,注意点隐藏身份。”
刘云说:“师傅,东西我给拿回来。”
“放下吧,你去忙你的。”
马道长摆摆手,然后看向我,缓缓道:“你身上的气场不对,一会儿正一会儿邪。”
我说:“我这次来是专门道谢的,多谢您救我父亲。”
“举手之劳,何况你我本就有故交,这点事儿不算什么。”马道长语气平淡,然后他将医馆的大门关上,说:“拿出来看看吧,我知道你遇到麻烦了。”
我深吸口气,毫无疑问,马道长算是我信得过的人。
于是,我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有赤雷、指骨,以至于自己是如何患上渴血症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马